对此,江淼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觉得这两人的事情,连她耳旁的风都不如。
她正在炮制药浴的材料,玄铁的大炉子底下,架着柴火。
现在柴火烧得正旺,仿佛势必要把里面黑漆漆的药浴水烧得沸腾蒸发。
江淼像是往汤锅里下菜一样。
“淼淼,本尊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木邺一袭红衣,围绕在江淼身边转来转去,像是暗夜幽灵,深海海妖。
他用了最绮丽的声音,最动人的姿态,也没能引起江淼的注意。
江淼挽起袖子,露出羊脂白玉似的手臂,而后将手放到锅炉里探了探温度。
还不够烫,得把铁炉子里的水烧得更沸些才可以。
“我听到了,八王爷在教温芸芸骑马,那两人言谈举止暧昧,隐隐有要给沁莲郡主和皇帝戴绿帽子的架势。”
木邺把江淼的手拉过来,放到唇边亲了亲:“小祖宗,你听到本尊的话,居然就这么个态度吗?你不杀过去,给那两个人一点颜色瞧瞧吗?”
“现在过去可是好时机,无论那两人有没有做什么,你都可以说他们私相授受,然后钉死他们的罪名。接着两个人都能脱层皮。你不过去试试?”
江淼拖回自个儿的手,擦着手上的水迹,也擦着木邺亲过留下的口水。
“我不是捉奸专业户。不打算让别人觉得每逢有大事儿,我必然去捉奸的错觉。”
木邺把她的手拉回来,看着她手臂上出现的淡红印记,心疼得很。
“你不去捉奸,岂不是浪费了一次破坏八王爷形象的机会吗?还有那温芸芸,可是一直拿你当敌人。你难道能够容忍她一直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然后找到机会咬你几口?”
木邺现在非常矛盾,他希望留下温芸芸,来分散其他大能的视线。又觉得温芸芸这个作妖能手留不得。
愁……愁得他昨天多喝了几杯枸杞泡水,才不至于肾疼。
江淼听他唠叨,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觉得再不制止,他还会像夏天的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叫得人心烦,所以她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八王爷要教温芸芸马术,那就让他教。随他教。等明儿温芸芸在猎场上出事儿,咱们再把八王爷今儿教过温芸芸骑马的事情宣扬出去,八王爷不详的名声,能坐实不少。”
“至于温芸芸,她现在就是沁莲第二。太后只要还在后宫没死,那么温芸芸只要不犯大错,她就不会有事儿。跟着八王爷学骑马,而且还是在太后那儿过了明路的,她要说自己清白,太后再一锤定音,我们怎么捉奸,都是浪费力气。”
“还不如你我在这儿烧锅药浴的浴汤,治治你那行将朽木的身体比较靠谱。”
木邺想说自个儿的身体好得很,根本没有行将朽木。
“淼宝儿说什么好,那就什么好。”
江淼再度伸手,试了试铁炉里的水温:“温度刚刚好,你可以把衣服脱了进去。”
木邺:“行,本尊去换身衣服再来脱。”
江淼不解的看着他:“既然都要脱衣服,你去换身衣服的意义在哪儿?”
木邺:“我里面穿的衣服不好看,为了让你觉得好看,本尊怎么也得换身漂亮点的衣服在你面前脱。”
“你就拿本尊当求偶的孔雀好了,本尊就想开屏开得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