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威胁有多无力,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更像是无力的妥协。
江淼:“就哭。就哭。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之前就说过,我能护住你,保证你健康,您今天还说这样的话,您就是不信我。”
她抬着哭花的脸,仰头看着容帝,眼里的算计和防备,皆已经减少。
或许,是她想到了自个儿的师父,所以比以前脆弱,才会让更多的感姓情绪占据上风。
这样的她,像是烈酒转为甜糯的酒,给人带来双重滋味。
容帝:“越发没规矩。”
他用手背擦掉她的眼泪,但是依然没有改变主意。
“江淼,你听朕的,即便再讨厌木邺,也多跟他接触接触,打好关系,对你有用。”
“女子掌大权,绝没那么容易。你需要一把能够震慑世人的刀。 木邺会是最好的那一把。”
这一刻,容帝已经彻底打定主意,要把江淼扶到至尊高位。
江淼:“陛下!您……”
容帝捂住她的嘴巴:“朕知道,朕要活够一百岁。朕可以活那么久,但若是能够让朕早点退下来,朕也想当个悠闲的太上皇。”
“江淼,别让朕在操心国事的同时,还要分出越来越多的心思考虑你。”
“你听话些,便是为朕延寿。”
“你就当是为了朕多点闲暇时间,多给自己找几个靠山?”
容帝已经没有帝王霸气,反而像是在哄自己妻子的丈夫。
江淼止住眼泪,沙哑着声音:“嫔妾知道了。往后便尽量不避着木邺,会和他多多说话,多多接触。不让您操心。”
“我拿他当震慑宵小的刀看。我还为自己多找几个靠山。木邺,国师,九州楼主……我统统都去接触接触。”
“这就对了。”
容帝搂着她的腰,很满意她的思想态度转变。
江淼也展颜微笑:“陛下,嫔妾哭花了妆,您能不能为我重新描妆?”
“可以。看在你对朕一片痴心的份上,朕为你描妆。”
容帝把她带到马车里的梳妆镜前,接着为她描眉画黛,重整妆容。
江淼看着专心为自己描妆的男人,牵住他龙袍的袖子:“陛下,您现在,可是爱上嫔妾了?”
容帝在她的眉心点上朱砂:“想得美。朕不爱你。”
“朕只是在保护看好的继承人。”
江淼:“陛下说不爱,那就不爱吧。嫔妾姑且信你。”
“你信不信朕,朕都不在乎。江淼,朕再教你一个道理。”
容帝拿了唇脂,为江淼抹上唇红。
那艳丽的红,让江淼的嘴唇看起来更加好吃。
他喉结滑动,嘴唇不断靠近她的唇:“永远不要真的相信谁,除了你自己。”
话音落下,他吻住她的唇, 然后重重咬下去,汲取着她唇上的鲜血。
他开始在意她,便也越发喜欢她的血。
她的鲜血对他而言也更加美味。
容帝用了超强的自制力,方才没有汲取不停,一盏茶后,他改为亲吻。
江淼推了推他:“陛下,节制点,要养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