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依偎着她,像是软弱无力的羊羔,或者说是依附大树而生的菟丝花:“得不到您的心,嫔妾才不要后位。 ”
“嫔妾想当皇后的前提,一定得是您爱我。若不然,以嫔妾的身家背景,很可能是皇后的宝座还没坐热,头上的脑袋就搬了家。”
江淼太有自知之明,也很清楚这个时代。
一个人,若是背后没有人,手里没有钱和武力,想久居高位,根本就是想屁吃。
她贪权恋势的前提,都是自个儿有命来想,否则她当真宁愿不要。
容帝抚着她三千如黛青丝,手指穿插其间,如同顺着上等织绸的丝线:“原来你也怕死,朕还以为,你为了把容乾踩在脚下,往上爬,当真连死都不怕。”
“陛下,您是吃醋了吗 ?”
“你想容乾生不如死,朕有什么好吃醋?”
江淼:“您心里都没我,怎么可能吃醋。原就是我痴心妄想。”
失落的话语传到容帝的耳朵,他感觉她不开心:“江淼,就如你说的一样,你没有强力的母家势利,想要在皇宫真的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朕有一策,需要你去试试。”
江淼歪着头,避开他的手,嘟嘟囔囔起来:“陛下,说好让嫔妾摆烂几天的。您怎么又给嫔妾派发任务?”
她有些不满,原本属于她的时间就少得可怜,容帝还要不断的挤压。她哪儿还有时间搞自己的势利?
去特么的君无戏言, 骗人的,都特么骗人。
“朕并非强制要求你去完成什么任务,而是贴心的为你指条明路,你若是愿意去走,那便去,若是不想去,朕不会强求。”
今夜餍足之后的容帝很好亲近,就连说话都没有强压,而是循循善诱。
这样的容帝,简直比龙威加身的时候还要可怕。
“陛下您说,淼儿洗耳恭听。”
江淼翻转身,坐在容帝的腰上,魅惑又清澈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诱惑他的情,窥探他的心。
这样的姿势其实很危险,因为稍微不留神,就又会被容帝拆吃入腹。
原本餍足的容帝忽然又觉得饿了,但他自虐般的没有砰她:“大容国师宴浮,能推演天下大局,窥视九州,其能力通天,却孤身一人。 你不妨发挥发挥的魅力,让他收你为义女。”
“他若是愿意收你,那你便是国师的义女。满后宫的妃嫔,将无人的身份能够越过你。”
国师远遁世俗之外,只有每年天祭,或者大型战事的时候方会出关,分明是方外之人,哪儿能轻易跟凡俗之人扯上关系。
“陛下的计策,是顶天的好计策。可是难度太高,嫔妾哪儿有这样本事,让国师那样的人间活佛 收我当义女?”
容帝:“不试试,怎么知道?”
“此策虽然难以达成,但是若成功,便是朕也得让你三分。到那时候,你让朕遣散后宫,也能多些筹码?”
容帝声音低沉,其蛊惑人心的能力,江淼都要竖起大拇指。
“嫔妾就算不退缩,决意去试,也找不到着手点,九州之内,有关他的消息太少了。”
江淼承认被蛊住了,而且国师当真是特备优质的大腿和靠山。她若是可以多接近接近,就算不能认对方当义父,能够跟他多说几句话,也能够让他的信徒多支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