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般没有重要事情,俗物都是推到中午来处理。
大军也开始了收拾行囊。
“大人,魔无阳任您发落,只请您能够饶恕我莱威尔部落全族性命!”魔无阳此时重重跪地喊道。
老东西。
林轩情知,对方已然窥探出一切,虽说此时的黛拉已然归心。
但是这魔无阳上千年阅历何等丰厚,三言两语的交谈便已然明了,魔欲天体失败了。
当下,径直上门请罪。
“你退位吧,”林轩说道,“从今以后,黛拉就是新任族长。
你们会被允许生活在苍天冰河,但是莱威尔部落以后会全族入军籍。
所有族人年少时期必须接受各类来自黎明侯爵领的训练,所有适龄成年男子必须为我而战!
莱威尔部落附近大小事务的管理者,都会来自黎明之城。”
魔无阳深吸一口气,面色慨然。
这在深海大陆是前所未有的条件,近乎将全族卖给了对方,甚至可以说打散了凝聚力,却利用着其强大的血脉,何况莱威尔部落一向自称部落而非家族,他们是真心觉得,自己配单独一个族群。
有些部落虽然叫作部落,却单纯地将部落看待成为一个家族,而莱威尔部落却并非如此。
很多刚烈的部落,面对着如此条件,甚至甘愿全族受死,但是这一切由不得他拒绝。
因为他昨日效忠于林轩,当晚却发动了阴谋行为,哪怕是密谋反叛,但后果却更为严重。
凭这,林轩哪怕是将莱威尔部落的所有重要族人全部诛杀也没有问题。
“当然,我也会给你们相应的待遇,在极北之地的物资都会由侯爵领提供。
所有适龄男子做出的功勋,也都可以正常由后裔享受,而天资卓越者,可以参加我专门开设的学校。
莱威尔部落不会衰落,何况还有着黛拉在,我没有理由会让莱威尔部落衰落,你们的天赋是卓越的。
只是……曾经的莱威尔部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将会是全新的莱威尔部落。
你们都可以成为黎明侯爵领的战士,享有应有的待遇。
这也是……魔欲天体的代价!”
魔无阳深吸一口气,林轩果然知道了很多,可是……
“我的来历超乎你们想象,”林轩再度说道,“想来你也已经见识到了。
我不妨告诉你,我可以极大程度地将有天赋的魔裔进行返祖,当然,这些都是要依赖于功勋。
此外,我可以帮黛拉觉醒阿克蒙德的原初之力。”
什么!
魔无阳近乎剧震!
这涉及到他们最为古老的秘密,除了族内某位不知名的传承者和作为族长的他,再无任何生灵知晓,林轩竟然能够一口喊出这一切。
魔无阳深吸一口气,“愿意遵照您的命令,从今天开始,莱威尔部落会是您最为有利的长刀,为您斩杀一切敌人!”
林轩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候,却看到陈劲生走了过来。
“异星位面开拓中心回复了,联邦历史记录司、以及魔法学会魔法志办公室的人已经到了开拓中心,正在准备来咱们深海位面。
可恶,我父亲怎么没个动静啊,但凡他让齐哥走一趟,我们申请的开拓之星都会很容易。”陈劲生喃喃说道,“既然人家两个部门的都来了。
黑宫的效率没有理由比他们低啊。”
“咦……这是什么?”林轩看着陈劲生手里闪烁的灯光,好奇问道。
“位面共振仪,当然,被大神改造过之后就可以临时充当联系手段,具体运转方式类似于最为古老的电报,”陈劲生说道,“但是他只能够用一次。
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唉,你说,我爹他靠不靠谱啊!
至少齐哥来趟深海位面才好啊。”
“那太……”林轩看着陈劲生好奇的眼神,“low了!”
“哈?”陈劲生顿时瞪大了眼睛。
“听说过曾国藩赠折扇吗?
开拓之星涉及到联邦一些很核心的东西,纵然是上层大佬们也都虎视眈眈。
你爹想要插手肯定有这个实力,但派人来这,这手段实在是显得有些俗了。
他那种大人物,不经意间推个手,就足以掀起惊涛骇浪,最后却让你浪里平安了,因此别瞎猜了,你爹肯定安排好了。
如果没安排好,也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总归,他不至于坑你,除非……”林轩笑道。
“除非什么?”陈劲生挑眉疑惑,他爹还能够坑他不成?
“你不是他亲生的,”林轩说道。
“去去去……”陈劲生忒了一口,没好气地骂道。
与此同时,他脖颈的无色印记内,一名中年男子本来含笑抚须微微点头,听到后半句差点没呛到自己。
不过旋即又皱起眉头……这陈劲生的脑子,似乎真的没有遗传到他爹半点啊。
不会……
不不……不至于!
中年男子连连摇头,哪怕是灵魂体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他爹何等人物,真要有如此情况,还能够不知?
他脑子果然被陈劲生带偏了,不能长久待在对方印记上了!
影响智商啊!
……
魔法学会。
“江小……江少?”一名制服女子看到青年的面庞,下意识地低呼道,“您怎么会来这?”
“我好歹也是咱们魔法志协会的一员啊,”开口的是一名俊俏青年,白皙的面皮、细嫩的手指以及那价值不菲荡漾着微微魔力的魔法长袍子,足以说明对方出身不一般,只是声音略显阴柔了几分,“跟家里……咳咳,我觉得老是吃空饷不太好,还是来找点活。”
“事业单……咳咳……大家请假这不是正常吗?”女子下意识说道,旋即意识到不妥急忙补救,却被对方的文件吸引了,急忙喊道,“咦,快放下,这个文件是主任亲自要去的。”
“那不正好,蓝色封底,看来不一般,告诉主任一声,我去替他跑腿了,他好好钓鱼。”
“哎哎哎……”女子连声喊道,却看到对方已经离开了很远,只得无奈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