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上山”其实是个正儿八经的科研课题。
农用地分耕地和山地。随着人口增长和对副食品要求提高,原有耕地产粮数量越来越不够用。农学家们开始研究山地和盐碱滩涂水稻种植技术。
山地水稻种植技术俗称水稻上山。盐碱滩涂水稻种植技术俗称水稻下海。
几百上千年来,山地农民为了裹腹,在山石间,这里找个坑,那里整块地,把平地水田稻种栽在山上。看天吃饭,收多少是多少。渐渐有些水稻品种流传下来。这些品种确实有抗旱的特性,那是物竞天择的结果,也有“农民科学家”天性琢磨的作用。
研究山地水稻种植技术的农学家,为了科研经费,又被院士头衔诱惑,到西南潮湿山区,拿来农民在山头世代播种的稻种进行研究,稍加改头换面,作为自己的科研成果。
这些“科研成果”其实还没成熟,用科学方法进行几代培育,未尝不能搞出真正适合山地种植的水稻。农学家知道这道理,所以向上头申请立项要研究经费。他们的出发点倒不是骗钱。
大规模开山造田,推广这些研究成果水稻,本来还不到时机。
这时却出现了农学家无法把控的局面:高山水稻这一成果获得“科技进步奖”;有关部门作出决议开始试点推广高山水稻,预算充裕;各山区县市挤破头申请纳入试点名单;…高田办统筹负责山地梯田整治事宜,如果县市绕开高田办开山造田,取消试点资格。
上有权力兑现利益、中有宏观落实信贷任务、下有基层应付Gdp考核…
高山水稻提前上山的大动作其实是这么出笼的。
韦冬至发了三辑视频,感觉效果挺不错,正考虑下一步如何做时,杂志社管主任的的文章横空出世,使她停止了行动。
既然高山水稻这个话题太敏感,也就是说,推动它的势力,杂志社都惹不起。管建舟的文章便只盯农大这个倒霉蛋,从官场和学术腐败角度,揭露农大行政和学术系统的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