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覃溪被张行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夸赞，弄得还有些不好意思。

“张行，我发现你现在嘴巴是越来越甜了，不过你说的倒也不是虚言，在犯罪心理学这方面，我还从来没服过谁。”

张行点头笑了笑。

“陆姐你自夸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陆覃溪好笑着白了张行一眼：

“什么当年风范，你现在才几岁，还当年呢，当年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呢。”

张行眨了眨眼，指了指脑袋瓜道：

“对我来说，年龄从来都不是衡量智商的标准，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六级编程了。”

对于张行这句直白的话，陆覃溪并没有感到意外，虽然以前她确实对张行的超级智商存在过质疑，但是现在随着不断地接触，陆覃溪已经确认了，张行就是那种百年不遇的超高智商人群。

在这一点上，即便是陆覃溪这样，从小就被人称为天才孩童的人，都不得不在张行面前低头。

“好了，说着说着，你还自夸了起来。”

陆覃溪笑了一声，随后看到张行衣服上的那些血渍，心里很清楚，张行能够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令劳伦博士招供，一定采取了很严苛的酷刑。

还有张行手指上的伤口，陆覃溪猜测，一定是张行利用拳头击打劳伦博士所致。

“疼吗？”

陆覃溪有些关切的指了指张行的手指关节。

张行随意的扫了一眼，徒自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比起我拳头上的这点伤口，敌人的伤口要比我严重一百倍，说实话，这样的审讯对我来说，反而能够体验到一种快感，有时候我觉得咱们局里那种过于柔和的手段，太僵化了，不适合我。”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变态吧，越来越喜欢血腥味了。”

陆覃溪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其实这很正常，这不能说明你变态，你是个很理智的人，而且你身上有着我们很多体制人不具备的自由精神，你并不喜欢循规蹈矩的执行任务，对你来说，越能创造价值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这种方法并不局限于常规审讯范围。”

“这也不能说明你嗜血，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藏有一颗嗜血的种子，只是在没有遇到特定的事情之前，没有爆发出来而已，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出发，你现在体验到的快感，只是因为你束缚太多，压抑太久之后的爆发而已。”

张行不得不佩服陆覃溪，她所分析的心理现状，的确和自己现在的真实心理情况有些类似，她说的没错，自己一向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从一开始进入国安局的时候，他就不喜欢体制内的很多行事方式。

所以一直以来，他所采取的方式，都是一些更适合自己的方式。

但是正如陆覃溪之前提醒的一样，自己如果总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将来难免会遭到一些体制所带来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