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兰重火道,“我只保证自己不会主动说给他。”
“无意也不行。”
“他的‘灵犀’是吃素的吗?除非你把破解之法教给我,否则,我不敢和你保证。”
“我不会‘逆光’。”
“他没教你?”兰重火本来还想顺手牵羊呢。借着这个理由,让苏星河教给自己破解“灵犀”之法,天知道他被白归一这个小手段荼毒多久了。
“没来得及。”
“好吧。”兰重火转而对莫随风道,“你把宫羽姑娘送回后面客房。”
莫随风有些迟疑。
“你都把人一路抱回来了,还差这几步吗?”
听了这话,莫随风才去了。
兰重火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苏星河面前,“现在说一说天定之人的情况吧。”
苏星河身体后移了半分,无比排斥这个话题。
“你再不喜欢也没用。你可是我们整个兰氏的指望。若今日不说,回头我让兄长带着家族中的宗亲来一道审你。”
苏星河这才说了,“交欢时,他身上有异香。”
“异香——这么奇怪?”兰重火倍觉莫名其妙,“哪种味道?”
“形容不出来,从未闻到过的味道。”苏星河看他有几分戏谑,“要不下次你亲自去闻一下?”
“谢了。我对别人的闺房乐趣没有欣赏的癖好。”兰重火又问,“除了这个,你对他,还有没有其他与别人不同的感觉?”
“想咬人算不算?”
“咬人?”
“还有就是很痴迷他的骨头。”
“咬人,还喜欢骨头?你是属狗的吗?”
“你既问了,我就很认真在答。”
“不是说笑?”
“不是。不过我记得和夜扶桑在一起时,也很想咬他。”
“你为何想咬人?跟老鼠一样牙齿发痒,想磨牙吗?”
“喜欢他的骨头。”
兰重火沉吟道,“你的天定之人是白归一,夜扶桑以前是白归一的魂魄,身体可是正主自己的,你不是只该对白归一的魂魄有感觉吗?怎么也会对夜扶桑的身体有对天定之人一样的反应?”
“他们的身体也有相似之处。”
“哪里?”
“第一,都是黎府血脉。第二,我发现归一和夜扶桑的肩胛骨都很长。”
“肩胛骨很长?这是黎府祖传的吗?”
“若是祖传的,你倒是可以去看一看莫随风的。”
“莫随风?看他做什么?”
“他没说?”
“说什么?”
“他也是黎府的人。”
“他?黎府?我的天,都凑一起了。上次白归一那小子说了销金窟一事,没说他还有个兄弟正好是莫随风。”
“莫随风的生母是黎天籁,父亲是傅舒良。”
“他就是那个传言中让黎天籁一尸两命的那个孩子?”
“嗯。”苏星河又问,“要去吗?”
“去哪儿?”兰重火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去看他的肩胛骨。”
“去。希望他还没睡觉。”
“睡着了再叫起来。”
兰重火无可奈何摇头。
“我可不信今夜他能睡着。”
“要说也是。”
于是,兰重火与苏星河一道去看莫随风。他不在自己房间,而在宫羽的房间。两个人去的时候,他在用温水给她湿敷额头。
“她发烧了?”
“嗯。有些热。”
“你怎么不叫婢女?”
“夜深了,不好打扰。再说人是我救回来的,总不能一直袖手旁观。”
兰重火给宫羽切了脉,“外伤后发热也是很正常的现象。等明日醒了,喝点退热的汤药就行了。”
苏星河问,“很严重吗?”
“暗器卡在两根骨头之间,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深了些。”
“天衣线缝了几针?”
“二十多针。”
苏星河取出一张金票,“诊金。”
“一百两金子。现在你这么有钱吗?”
“又不是自己的。”
“行,既然是公款,我就笑纳了。”
“天衣线无比折损灵力,你该收的。”
莫随风有些好奇开口,“这么大的伤都要用天衣线缝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