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你自己看看这漫山遍野的鲜血和尸体,你现在还有脸向朕求饶?”
水溶笑了:
“哈哈……老六,你算什么狗屁?自我准备发动今日之事开始,你在我心里,就再不是什么皇帝!”
“我拜的是新皇!贾芹!”
说话间,看着贾芹说道:
“贾芹,杀了老六和太上皇这对阴险父子,我们在场所有人,奉你为主,你就是新皇,在这里,就可以登基!”
这话一出,贾芹神色微变,下意识看向了靖平皇帝,果见靖平皇帝满脸阴沉,心中大为跳动。
水溶当着靖平皇帝的面这么说,分明就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即便靖平皇帝知道,水溶这是为了求生,才这般说的,事后,心里肯定也会留下疙瘩,对他的功劳和印象,恐怕会大打折扣了。
这时候贾芹恨不得立马杀了水溶,满脸愤慨,含怒道:
“北静王爷,你不用再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我贾芹有自知之明,如何能做皇帝?”
“更何况,你狼子野心,休想蛊惑我跟你们一样,走向不归路!”
水溶仰天大笑:
“哈哈哈……贾芹,本王原本以为,你真是什么少年英雄,原来不过也只个想着奴颜婢膝的狗熊!”
“你以为你救驾成功,就能得了好?你看看我们开国一脉的功勋之家。”
“现如今,落败的落败,被打压的被打压,当年,四王八公多么敞亮,多么的有权势,可如今呢?”
“就拿你们贾家来说,贾赦贾敬,原本是忠义太子的心腹,却只能吓得躲在家里,亦或是去道观里修道。”
“都是因为这个老六!”
说到最后,伸手指着靖平皇帝,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青筋暴起。
靖平皇帝眼皮跳了跳,怒道:
“放肆!水溶,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口灿莲花,也休想离间贾芹对朕的忠心。”
“你们这些老旧武勋之家落败,完全是因为你们这些后辈咎由自取,不思进取,不学无术!”
“不说别的,对于你们水家,我们皇室从未亏待过,不然,你以为,其他三家异姓王府,都没了王爵,偏偏你就能袭得郡王爵?”
“还不是因为朕念在你先祖,先代北静王劳苦功高,为我大熙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才让你继续袭郡王爵?”
说到这里,靖平皇帝停顿了一下,苍目扫视了火烬、土培、金锻等人,接着说道:
“至于你们其他人家,何尝不是如此?”
“把持军营,倒卖军中兵甲,吃空饷,丝毫不在意军中士兵的战力,哪里还有一丝将领的风范?”
“朕又如何放心,将军营交到你们这些人手中?”
“更别说,如今你们还起了要弑杀君父的心思,可谓是大逆不道,倒行逆施,罪大恶极!”
说着,看向贾芹:
“贾芹,朕可以向你保证,你有今日之功,朕定重用你,绝不会像他这个野心小人所言,亏待有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