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抬头望了一眼房子潮湿的角落,点了点头:“我想要,我考虑到咱这土坯房已经破损,晴天还好说,一到阴雨天气,不仅潮湿,还会漏雨,你看前段时间下连阴雨,屋子潮的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发霉味儿。
“这要是遇到大雨,屋里就得用大盆小盆排成一排不断地接着,倒了这盆换那盆,要不地上的雨水就会四处流淌。”
“要是咱俩住都好说,关键是咱这三个孩子,她们越来越大了,总要给咱分屋睡,我的那个小愿望就在心里开始生根发芽,我想给她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想到之前跟你沟通过这事,就自作主张同意了,学斌,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你也是为整个家庭着想,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只是怕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既然在会上说过要这5间仓库,我就全力以赴的支持你。”学斌言语之间流露出坚定的语气。
“你真好,学斌,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我就是觉得这钱太多了,不过三喜说给咱们半年期限,我答应他了。”
“可是村里没有买卖土地的权利,村委只有使用权,这块宅基地会不会拿到土地证?”
“学斌,今晚召开的村民大会,商议的就是5间仓库处理的事情,价格是2500元,最终研究之后的结果是5间仓库归咱们,可以当做宅基地,其他村干部和居民也无提出任何异议。”
“我现在最愁的事情是这钱是从哪里来?这毕竟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实在不行,你再去爹那里让他找找三喜价格给咱再便宜点,他和三喜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会上我也不好意思张那个口,怕别人再说闲话。”
“巧珍,你也知道,现在村里的事情先经过支委会研究讨论,讨论之后班子成员上会研究,征求党员,队长意见同意之后再提请召开村民大会,这些都是程序,也不是三喜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他村长就是再厉害,能搞一言堂?”
“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许是当着开会的时候大家都在,他抹不开嘴不好意思说,毕竟咱爹跟着他干了那么多年。”
“你不在那个位置上,无法有深刻的体会,现在你让我咋去找他,因为伟民和翠花的事情,三喜和爹闹得不可开交,上次小芳罚款的事一分没给不说,还让我吃了个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灰。”
“工作是工作,家务事是家务事。关键时刻,亲人不还得抱团取暖?”
“睡吧,这事儿你先别急,让我问问再说。”
......
漆黑的夜晚,寂静无声,像一潭沉寂的死水,除了座钟的滴答声和院里树叶的沙沙声,似乎所有的生命都已经酣然入睡。
巧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梦见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夜风在寂静中咆哮,吹得四周的树木哗哗作响,这时,她听到了陌生女人谈笑风生的声音从仓库里传来。
她闻声而去,蹑手蹑脚径直走到了仓库的门前,她屏住呼吸,探出脑袋从窗户里面仔细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了仓库里有一个没有五官的白衣人在那里独自跳舞。
她吓得脸色惨白,紧紧地闭上了双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听见自己的那颗心脏在怦怦地剧烈跳动,仿佛就要被撕碎了一般疼痛。
这时,白衣人的身上浑身布满了猩红的血液,慢慢地滴落在胸前的白衣之上,那诡异瘆人的笑声让她毛骨悚然,巧珍双腿发软,整个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
过了一会儿,白衣人越来越多,随风而舞慢慢飘到了仓库上方,那舞姿越跳越快,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她呆呆地愣在原地,浑身觉得头发有些发麻。
突然,一股寒气从背后直冲到她的头顶,她不敢在此停留,脑子天旋地转,仿佛站着一个像幽灵一般的鬼魂魅影,她惶恐不安,便起身拼命的四处逃窜。
却听到了白衣人断断续续的狞笑声,白衣人向她直奔而来,她一声尖叫,吓得顿时晕厥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