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齐子原二话不说立刻看向战圈,只见浑身血迹的许褚此时正骑在大猩猩身上猛捶对方脑壳,而那大猩猩已然双眼翻白的侧躺于地,看样子是昏死过去了,周围的军士更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庆之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是自己手刃巨兽般酣畅淋漓。
见此情形的齐子原不敢耽搁,连忙挤开众人冲向许褚道:“仲康别打了,它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样?身体可有大碍?”
许褚闻言憨憨一笑道:“幸不辱命!”
不等齐子原说话,许褚那硕大的身躯立刻直挺挺的倒向前方,吓得齐子原一边连忙上前将其抱起,一边狂喊军医救命,生怕他有什么不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时间不长,被千呼万唤的军医跑过来对着许褚一顿把脉摸索后这才摇了摇头的叹息道:“还好许将军异于常人,此番仅是脱力而已,身上的伤势均乃皮外之伤,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将军无需担忧!”
上一秒还在地狱的齐子原下一秒直接赏了军医一个大嘴巴子,怒气冲冲道:“以后有什么病就好好说,你这一会摇头一会叹气的是干什么呢?怎么那么多戏呢?滚!”
不知所措的军医一见到最高司令动怒连忙告罪远去,他可不敢在此犟嘴,就算吃了委屈也只能忍着,万一在此丢了性命可就不美了,而且将军平时也很平易近人,莫非此中有何忌讳?看来回头要去其他军医那里讨教一番了,避免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齐子原这边则下令大军就地扎营,反正此地距离阳乐县城已经不远,行军一日绝对可以抵达,先让许褚好好休息一晚,周瑜那边手握八万兵马也不怕公孙度前来偷袭,就算真有突发状况自己也能快速支援过去。
当日夜,被齐子原亲自照料小半天的许褚终于在中军大帐内苏醒过来。
许褚这边响动刚起,那边的齐子原立刻快步走到床榻边缘道:“仲康,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可需饭食?”
许褚看着如此屈尊降贵的齐子原连忙强行起身拱手道:“末将无碍,劳烦将军挂怀!”
齐子原笑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无事便好,这几日就在本将帐中修养,等你伤好后,本将就把那四只巨猿全部交给你来训练,日后便由你们贴身护卫在本将身侧,你肩上的任务可是不小,一定要快些养好身体,本将可把身家性命全都交付于你了!”
许褚闻言既感动又忧虑道:“将军不是早就想把巨猿交给周将军统帅?如此一来周将军那边?”
齐子原宽慰道:“仲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你力战巨猿而大获全胜,莫说我军将士仰慕,就是其余巨猿也会心生佩服,把它们交给你才是最妥当的,幼平也并非度量狭小之人,你若与其深交,假以时日必能发现本将所言非虚。”
许褚这才不再顾忌道:“谢将军,末将定不负将军之命!”
喜出望外的齐子原闻言连忙命人取来饭菜为许褚充饥,自己则与对方畅谈起来,他不怕许褚听令,就怕许褚像关二爷一样来个报恩模式后拎刀就走,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这样就不错,最起码有个良好的开始,以后再多给他洗洗脑,不愁这货不归心!
时间不长,周泰手持饭食走到许褚面前一一摆好后才对着齐子原小声道:“将军,末将有紧要之事禀告!”
一听此言的许褚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连忙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齐子原见状立刻道:“些许小事而已,仲康有伤在身无需多礼,你就在此处用餐,这是军令!幼平随本将前来。”
待两人走远后,许褚这才收回注视的目光开始吃饭,他虽一言未发,但胸中那团火焰到底有没有被点燃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更加清楚。
而另一边的周泰则小心翼翼道:“将军,末将已拿住那名甲士,只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末将不敢私自动刑。”
齐子原皱眉道:“特殊?曹家子嗣?士元怎么和他们搞到了一起?”
周泰立刻摇头道:“不是曹家子嗣,是,是甄宓小姐!”
齐子原求证一般的直视周泰道:“甄宓?她还偷偷摸摸的随军北上了?”
周泰点头道:“确实如此,末将问她为何如此行事,她说只能跟将军坦白,此时她就在帐外,您看?”
齐子原瞪大双眼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军中不能有女眷?还在帐外?真是胡闹至极,马上把她带进来!”
周泰见状立刻应诺,他也能理解齐子原此时的心情,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淡定,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帐门一开一合之际,一个身材纤细的士卒顿时钻入帐中,精明的周泰并未尾随,直接在帐外当起了门神,避免他人突然闯入。
进帐的甄宓则既胆怯又委屈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责罚。
齐子原见状冷声道:“现在知道怕了?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军营,外边是战场,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此地求生?白天的战斗看到了么?我们的敌人远比那些畜牲更加强大,好在现在没有打起来,否则你丢了性命都是咎由自取,还有庞统,他也带着你胡闹,完全不把军法放在眼里!算了,本将念你年纪尚幼,也不责罚于你,明日便命人把你送回邺城,你好自为之,莫要再让家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