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看着远去的许佛，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半圣的强者。
那种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还是他穿越过来唯一一次。
许佛那淡漠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好似透明一般，除了系统外根本无法藏住任何东西。
大儒剑胎被发现，恐怕那文心文宫文胆也都一一被发现了。
真是恐怖如斯。
张庸看着陈凡那被打击的模样，也是拍拍胸脯，笑道。
“不是每个圣人都像许圣那么厉害。”
“许圣是宋国不世出的天才，号称天资直追亚圣，以而立之龄成就半圣果位。”
“就算是在那个群圣最为璀璨的大世，他也是最顶尖的天才。”
张庸拍了拍陈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其次，他还是柳夫子的授业恩师。”
陈凡大惊，他没想到许佛那么厉害的人竟然是柳夫子的师父，怪不得夫子过去那么多年一向神秘。
怪不得夫子触犯了朝廷与圣院的禁忌，还能够活下来。
这背景太厚了。
“小凡，你可能不知道，柳夫子的文位就是许圣削去的。”
“当年的柳忘，也是宋国最接近半圣的存在。”
张庸似乎在诉说一件悲哀的事情，整个人显得落寞极了。
“兴许有难言之隐，小凡。许圣如此看重你，甚至说出让你超越他的话。”
“看来他已经认可你了。”
陈凡点点头，许圣天赋才情高到穿破天花板的人，竟然会削去自己徒弟的文位。
肯定另有隐情。
而许佛这次专门来见他，兴许就是希望他快点成长起来，好应对之后的事情。
不过，天地根是什么东西？天地人三榜又是什么？自己还成了人榜榜首。
简直不可思议。
张庸似乎猜到了陈凡所想，从一旁的书柜中拿出了一本比较陈旧的书。
“小凡，这是圣贤大陆的一些常识及历史的记载，你所有的疑问应该都能从中找到答案。”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准备下午的晚宴，以及第二天辰时的朝圣进位仪式。”
“至于宅院，我已经看好了，这是钥匙，会有人带你去的。”
陈凡接过书与钥匙，放入填湖贝中，恭敬一礼。
“那学生也要去看看宅院了。”
看着陈凡离开后，张庸瞬间消失。
陈凡走至张府门口，有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叫住了陈凡。
“是陈案首吧，老爷吩咐我带您去看房。”
陈凡扬手说道。
“麻烦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陈凡以五百两的价格买下了这个位置不错，距离中心大街不远，但是又很清幽的宅院。
五百两不算多，主要是宅院所有都齐全，不用再去另外购置，省去了不少时间。
等到明天朝圣进位仪式结束后，就将夫子与婶娘妹妹接过来。
他之前打劫了不少世家弟子的钱，就在平安县开一个寒门私塾，让夫子来授课。
那些远离平安县的学子就让他们住在私塾，周日的时候再回去。
也算是为寒门子弟做一些贡献吧。
陈凡想着，觉得一股暖意到了心头。
天，突然降下来一缕肉眼难见的光耀灼灼的气。
陈凡看向周围，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发觉。
难不成这是功德？
陈凡心里想到，他之前听许佛说他已经成了功德榜第一。
这难不成就是天地规则降下来的功德？
陈凡伸出手抓住那缕功德。
顿时，全身洋溢着一股暖意，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好似置身于极乐之中。
陈凡发现，此时体内的文心，文胆，文宫都在急速的变化着。
文胆更加古朴大气，文宫更加坚固雄伟，文心变得愈发缥缈起来。
而喉中的大儒剑胎此时也加快了蕴养的速度。
原本堪堪到达四成的蕴养程度，此时已经达到了六成多。
【叮，检测到宿主获得无功德，奖励儒道真解（举人篇）】
陈凡系统空间中的儒道真解散发莹莹光辉，原本正常书本大小的真解也加厚加大起来。
真解不再藏在系统空间之中，而跑到了陈凡的文宫内，静静的漂浮在最中间。
而这一刻，四周的人事物都仿佛静止了。
过了半个时辰，陈凡吸收完了这一缕功德之后，周围原本静止的空间才恢复正常。
陈凡脚步轻点，如同燕隼一般在空中停滞，又是几个借力，已经出现在了新买的宅院之中。
陈凡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都有了一个极大的提高，虽然无法做到进士那样平步青云，但是能够短暂的滞空。
而且身体轻盈，如同一阵风一般。
看来还是的读书，多薅一点系统的羊毛。
陈凡推开房门，拿出一本书读起来。
……
王家，王腾与望月坐在府邸中的亭子中，神色显得有些慵懒。
“昨夜天空的异变你发现了吧，如果我没猜错，是林家的进士来了。”
望月猛地点点头，昨天的阵仗属实吓人。
毕竟，有圣院的规矩在，已经很久没有进士级别的强者敢如此肆意的对砍了。
“应该是张县令去阻挡了，两者应该不相下，后来突然云开雾散，云收雨霁，林家人因此死了。”
“那是一种极强的力量加持，如果我猜的不错，是陈凡做的。”
王腾起身，将手中的零食扔到池塘之中，顿时数百鲤鱼朝天飞起。
那双渊深般的眸子中浮现出不甘与争强的火焰。
“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陵府这个池塘确实太小了。”
“之前，父亲大人就告诉我，陈凡的事情在圣院也吵得不可开交，是那位大人出手保的陈凡。”
“那位？”
望月的脑海中浮现一个翩翩年轻人的模样。
“不错。”
“父亲大人更是告诉我，想超越陈凡，不应该留在江陵了。”
“那你是要去？”
王腾脸浮现出道道恐惧，但是眼神中又透露出不甘，思索许久，斩钉截铁说道。
“嗯，我已经决定了，进位仪式过后，我就会去。”
“公子，你去哪里，望月就去哪里。”
王腾将望月揽入怀中，脸浮现难得的幸福。
“我会保护好你的。”
“公子一定会超过陈凡的，对这一点，我无比相信。”
夕阳西下，张庸的府邸开始忙碌起来。
不过，晚宴吃的不是很尽兴，有着陈凡这个杀人如麻的案首在旁边，其它和林玉麟混的世家子弟都如鲠在喉。
最后，张庸以个人名义资助了仅有的两个寒门子弟，希望他们能在院试一鸣惊人。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陈凡也没啥感叹，张和走了，王腾也和他说要离开。
而他，将婶娘和妹妹安顿好，将一些事宜交代好，也会启程前往江陵府了。
江陵距离平安县还是很远，坐船也要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