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叉了两尾烤鱼回了木屋,听见云泥在低语,虽未听清他说什么,但以为人是清醒了:“云大哥,起来吃鱼吧,这回我烤得可香呢!”
云泥当然不会回应他。
这下,秦渊有些吃惊,怎么还不醒?便放下烤鱼,走到床头,见到那云泥紧闭双眼,鬓发尽湿,双颊通红,竟是虚汗淋漓,急得向他额头探去,入手一片滚烫。
这可如何是好!
“云哥,云哥,你醒醒!”秦渊使劲推了下云泥。见他不醒,又接连推了好几下。
云泥却始终紧闭双目,嘴里喃喃自语:“爹,爹!我冷,水,水……”
秦渊一把掀开毯子,见云泥那身湿衣依旧未干,不由懊恼万分,挠了挠头。他原本想着云泥的身量比自己要高上几分,自己的衣服不便给他穿,想来靠自身把湿衣捂干也应无碍。却不曾料,屋内虽烤了半天的火,他身上的衣服也未干透,反害他发了烧!如今依旧喊不醒他,便只能将就换上自己的衣服了。
于是他半扶起云泥,只见那白色衣襟前的一大片血渍,已被河水冲刷得很淡很淡,如今紧贴在云泥身上,越发显得单薄。他轻轻解开衣襟的扣子,褪去其外衣、中衣后,愕然发现云泥胸前竟缠了好几层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