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眨眼,咱们都身居高位,大不如从前了,晚上到我那喝两杯,咱们老朋友聊聊家常。”
魏国右丞相原名陶冶,与风德真人是旧识,他们还是微末之辈时就已经结交了,当时可都是说了不少不成熟的话,如今想来也是好笑。
“自然,来孩儿们,这是魏国右丞相陶冶,我多年的好友,还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夫子,太子和公主都是由他教导。”
“我等见过陶公。”
“哈哈哈哈,不必多礼,既然是风德的师侄,那就是我的子侄,晚上一块来,你们怕是许久没有尝过市井小吃了吧?”
“多谢陶公,人间风味莫过于小巷,今晚要一饱口福了。”
“还是曦澄这小子会说话,还没和你师弟见礼吧?”
“有夫子在,自然是先敬夫子。”
“哈哈哈哈,油腔滑调。”
陶冶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能说会道的小崽子就是讨人欢心。
随后,众人与魏远道和魏绵绵依次见礼,云曦澄也同他们介绍了一番新来的师弟,同时指了指三个身披鹤服的修士,魏远道当即会意。
而魏绵绵看到崇允时,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停止了转动,连礼数都忘了,一旁的兄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施了个万福,平日里豪爽的她竟然一时红了脸庞。
她自小长在皇室,见过的年轻修士也不在少数,可崇允却是她见过最有感觉的一个,心里痒痒的,似乎有什么要长出来了。
魏绵绵低下眼眸的那一刻,崇允察觉到异样,看了看身旁的苏清玄,面无表情,应该没有看到,随后他与魏远道对视一眼,身子往苏清玄身旁靠了靠。
生性敏锐的魏远道似乎察觉了什么,又看了看低头的妹妹,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人家在昭示主权,他那可怜的妹妹,心思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
一番叙旧后,众人也不好久待,便去了魏国准备的住处,苏清玄三人则是留下,见一见后面来的修士,混个脸熟。
见崇允站在后面,魏绵绵惊喜不已,既害羞又渴望,时不时偷偷转过去看一眼,而崇允直接转过身子,挡在苏清玄面前,同他搭话,他最讨厌桃花了。
魏远道见了,哑然失笑,便在魏绵绵耳畔念叨:“别看了,傻妹妹,人家无心儿女情长,方才你看的第一眼,人家就和我有了交流,没机会的。”
自己的心思被戳破,魏绵绵不禁有些懊恼,自己这么一个公主站在这,人家还瞧不上。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魏绵绵自己将心里刚刚发芽的情丝给掐灭了。
魏远道见了,赞叹妹妹的做法,果然豪爽的人就是痛快,知道不可能便断的干净利落,可不像他,当初死缠烂打,才把人追到手了,现在证明,强扭的瓜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