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姜禾年终于满血复活。
大清早,她神采奕奕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摸出两根红色发绳侧着脑袋熟练地编发辫。
一边起身,汲着毛绒绒兔耳朵棉拖走到小四方桌坐下。
桌上照旧搁着一个小脸盆,里头的水还冒着点烟气,盆边搭着一块小毛巾。
姜禾年舒舒服服洗了把脸,又咬上牙刷,刷着牙,一边起身悠哉哉走到新开的窗户边。
一推开窗,先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激灵,然后……
“噗——!”
姜禾年一口牙膏泡泡喷了出来,她用力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扶着窗沿探出头去,左瞧右瞧。
这是哪儿?
我又穿越了??!
原来茅草屋前杂草碎石丛生的一大块地,变成了平整干净被围上围墙的大院子,围墙正中间开了一道木门,木门上方用麦秸铺了小屋脊。
从这个角度,依稀能看见那条通往村里的斜坡土路。
门外的地上出现了一道影子,转瞬贺进山就抓着一只杂毛野鸡进门了。
一眼瞧见穿着单薄衣服从窗户探出来的姜禾年,还来不及开口教训,少女就“嗖”地缩了回去,下一秒屋门就被推开了。
姜禾年蹬蹬蹬跑出来,回身环顾整间院子,和茅草屋两边凭空多出来的两间青砖小屋。
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哇……啊,别拉我,我还没看清楚呢!”
她仰脸张大嘴“哇”到半路,被贺进山揪着后衣领提溜了回去。
“还想再躺三天?回屋。”
姜禾年被一句话制服,但没听话,直接从空间变出一件黑色冲锋衣裹上了,仰脸笑嘻嘻冲贺进山。
“没事,这衣服暖和呢!”
她一路跟着贺进山走到屋后,嘴巴就没合上过。
后面居然也围上了围墙,还开了一个后门。
一排干草藤缠着竹片围成的简易围栏,将大公鸡和一只白山羊关在了一起,泾渭分明,互不搭理。
贺进山随手一抛,杂毛野鸡就扑腾着翅膀飞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了大公鸡身上,战火瞬间点燃,两只鸡疯狂互啄,差点打起来。
将嚼着干草的山羊吓得到嘴的草都掉了,扭身跑到了围栏边缘。
姜禾年愣愣看着,伸手扯扯贺进山的衣袖,“贺进山……”
男人侧头垂眼看她。
“……你是会魔法吗?”
姜禾年指着那只一来就当上土霸主的杂毛鸡,“我昨晚梦见咱家来母鸡了。”
“生了好多鸡蛋,吃都吃不完,还孵出来一窝小鸡。”
姜禾年比手画脚地指着大公鸡和小野鸡,又转着圈指指这大院子,这新砖房。
“还有这!这些!天呐!我是昏睡了一个月吗?”
少女裹着宽大地黑色冲锋衣,显得更加娇小白皙,眼里的惊讶和惊喜像要溢出来了,特别可爱。
嘴里十分自然的“咱家”,也让某人听得心情舒畅。
贺进山兴味十足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施施然朝她摊开手掌。
姜禾年不知所以,以为贺进山要和她拍手庆祝,正要伸出手跟他拍拍,他却移开了。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瞧人。
“没魔法,你也没有昏睡一个月,只不过……”
贺进山噙着坏笑,慢悠悠道:“用了一些钞能力。”
再得知购买搭房子、围墙的青砖、石板、木材等材料花了一百八十块时,姜禾年脸上的笑僵住了。
仰头“哇”地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太贵了太贵了!”
“住那么大的院子做什么嘛……我刚数好的,呜呜……”
她抱着饼干盒,眼泪啪嗒啪嗒地数出来十八张大团结,心疼坏了。
像要卖崽的老母亲似的,眼泪汪汪地把钱搁到贺进山手上。
小模样看着可太伤心了。
完,逗过了。
姜禾年这几天发烧反反复复,一到夜里就烧得厉害,说胡话,最爱说的三件套就是:种菜、养鸡、赚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