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仇小天驾驭着虎子落在旁边,随目一瞥后惊呼道:“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凿齿看过去,见宗布伤口处缠绕的衣条太过简易,经激流一冲,竟汩汩的淌出血来,不禁面有忧色的说:“宗布兄,你这伤的有些重吧。”
仇小天虽然和宗布不对付,但毕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看着不忍心,当下收了变身形态,把系在虎子脖颈的黑袍撕下一长条,趟水过来给他重新包扎,宗布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又作罢了,默默的任他处理创口。
凿齿也踏水过来,递过腰间水袋说:“这里面是神瀵泉水,喝了能补充魂力。”宗布摇手拒绝,他知道这水来之不易,况且凿齿和自己一样同为灵体,但魂力远不如自己充沛,需要经常补充,否则油干灯枯后便会形神俱灭,永远消失,便拒绝道:“不用担心,我没事,这点小伤还不碍事。”
凿齿无奈下只好收回去,又说道:“前面不远就是河伯的地盘了,宗布兄和他有旧怨,他必会阻挠咱们,你现在有伤在身,恐怕不好应付。”
宗布道:“区区一个水神罢了,我曾饶他不死,即便他做了泰山府君的女婿,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走吧,时间紧迫,趁着阴长生的分身没回来,我要去找本尊讨个说法。”
凿齿闻言一愣,便不再多话,回身上豚继续头前领路,怨念虎也再度起飞,三人顺着河道一路畅行,只见这条小河一路向南,不再是向上逆流,而是顺势向下,河水漆黑如浓墨般翻翻滚滚,两边石岸高出水面十几米,平坦的缓缓下坡,行走的鬼魂长龙蜿蜒直去,个个形同僵尸,表情麻木,脸儿也不转动一下,迟钝的被牛马鬼差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