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吹唢呐的,张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像有些人虚情假意。”
“谁虚假情意?”
“你是真装糊涂还是假装糊涂,难道还要让我把话挑明?”
“二哥,你有话直说,别在这里绕圈子,你看我这一天忙得脚不落地,喝口水的功夫都紧张,就不要让我猜来猜去的了。”
根民话锋一转,狡黠一笑:“我问你,你见到阿力,四目相对却又装作形同陌路,为什么不跟他回周山村?”
巧玲的心抽搐了一下,既然不相认,过去的事情何必再说,还惹得自己心里极为不悦。
“二哥,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正是你言不由衷的态度,才把我害的好苦,周山村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你马上收拾一下,快点跟我回去,我在这儿等着你。”
“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当时既然出来了,就没有想着再要回去,那个地方除了回忆还有什么?你走吧!”
“有家的地方才是天堂,当年,你说走就走,而今却把异乡当故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哥,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人活一世,也要有所梦想,也许是事业,或者是爱情,我在外面逐浪淘沙十五年,尝遍了什么叫风餐露宿,人情世故让我看透了人性的薄凉,流浪太久,我也渴望有所栖息,有床可暖,有人可盼。”
愤怒像一道闪电,仿佛要撕碎乌云,根民不可自控地放出了狠话:“不管你找什么理由,都掩饰不了你不想回家的借口。”
“日夜星辰,长夜漫漫,我已经做好了与风共舞,和雨共欢的准备,你就不用再浪费口舌了?”
“爹娘怎么生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怎么不把你小的时候掐死?你既然这么无情,我也只好无义,实话告诉你吧!娘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偏瘫,以后生活怕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根民跟巧玲说了半天,见她无动于衷,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娘病了?怪不得阿力哥会来找自己,原来是家里出事了。”她喃喃自语,眼里充满了无限哀愁,她的心里像压了千斤担,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
隔夜茶即使再美好,到了第二天还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她不想再回到过去,明明知道那已经是深渊,她不想再万劫不复。
如果,当初和他不曾相识,又何必背井离乡失去自己,难道只是为了忘记残存的记忆?
巧玲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掩盖的痛苦,失落的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痛苦和无助。
她眼眶有些湿润,嘴唇细微的颤抖能看出她此刻的焦虑不安,她思索了一下:“让娘保重身体,我这最近还有几场演出,一时半会儿暂时走不开,等我忙完了,就回家。”
“编,编,你接着编吧!我不知道是娘的身体重要还是你演出重要?真是铁石心肠,让爹娘白疼你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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