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她们正对面的,是一个模样和魏梓宁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裳,若是不仔细去看,都瞧不见这衣服上精致的绣纹。
苏衡玉小心地看了一眼,就发现对方的衣裳,在日光下竟呈现出一种波光粼粼的质感,仿佛这件衣裳是用什么珍贵的鳞片制作出来一样。
只这一眼,苏衡玉便重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对方的模样。
或许是察觉到了苏衡玉的紧张,那中年男子露出一副和蔼的表情:“别害怕,我今日就是随便出来走走,恰巧路过了梓宁的酒楼,顺便上来看一眼罢了。”
他看向苏衡玉,认真道:“苏家丫头,我今日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前来看看自己女儿的产业,你不用把我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将我当作叔伯就好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中年人的态度也十分和善,但知晓对方身份的苏衡玉还是很难压下心中的紧张。毕竟这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魏梓宁的亲爹,大魏朝的当今皇帝啊!
苏衡玉轻轻吐出一口气,斟酌着回道:“老爷说得是,不过今日我和大小姐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明日和账目一起处理就够了。”
魏帝听见她的称呼,心中稍稍感到满意。
他嘴上说着不让苏衡玉在意他的身份,但作为皇帝的高傲自然也不许苏衡玉真的摆出不恭敬的模样。
先前魏帝总从女儿的口中听说苏衡玉的名字,也清楚女儿对这个合作伙伴有多么看重。但他安排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里,多是关于苏衡玉的负面传闻。
这让魏帝对这个女孩儿感官一般。
但如今瞧来,这个孩子虽然在外界的名声不算好,但到底也是个懂分寸的聪慧姑娘。
再加上苏衡玉还无偿给自己献上了两个不错的方子,魏帝对她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既然两人都说自己手上的事情已经忙完了,魏帝便也不客气地发问:“听闻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开的那家‘花想容’在京中很是火热,不少人想要进店还得排队?”
“这哪里还需要听说呀,您不如出去瞧瞧,我的‘花想容’可是火爆到京中人尽皆知的地步了。”魏梓宁面对魏帝自然没有苏衡玉这样的拘束,她大大方方地开口道。
魏帝笑眯眯地听完才道:“据说那家胭脂铺的火爆,是因为有个叫香皂的东西。这东西和苏家丫头送上来的肥皂,应当是同源的吧?”
魏帝也是看过肥皂方子的,对里面有什么东西也很清楚。甚至他得到这个方子后,还特意让人去试验了一番。
结果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比不上皇后正在用的香皂漂亮,但在实用性上却是相差不多的。
不过这方面的事情,魏梓宁了解的不多,便推了苏衡玉出来回答。
此刻的苏衡玉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张了,她很自如地开口道:“正如老爷所想,这两种东西的确同源。不过香皂中加了一点香料,这就导致它的成本比肥皂更高,所以不适合寻常人家使用。故而,我们才只将肥皂献给了您。”
魏帝问这件事,也不是要抢两人方子的意思,只是单纯好奇一问罢了。
他听完了苏衡玉的解释,也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考虑得很对。算上这肥皂方子,你已经将两样利国利民的好东西献出来了,这样大的功劳,你想要让我赏赐你些什么呢?”
苏衡玉微微抬头,听见这话心中却不怎么激动,她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才回道:“希望老爷能赐给我几位技艺高超的工匠,我脑中还有其他厉害的方子,需要有能力的工匠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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