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进点点头,随即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套细长的银针,然后全神贯注地在林善止脑袋上针灸起来。
只见一根根银针扎入头皮上的穴位,没一会儿,便见林善止的眼珠微颤。
随着最后一根针落下,林善止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
见他醒来,甄进又连忙迅速地拔去了他脑袋上的银针。
林善止缓缓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神情茫然迷惑,显然不清楚自己来到了哪里,又为何躺在这儿……
随后视线落到了任芸身上,他眼中的茫然渐渐散去,低低唤了一声:“娘……”
任芸心中一酸,忙应了一声,过去将他扶坐在自己怀里,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林善止望着一旁的药箱,突然开口问道:“娘,是来带我看病的吗?”
语速正常,吐字清晰,语气疑惑。
不同与以往的迟缓与毫无波澜的语气,林善止此刻说出的这句话,与正常人简直一般无异。
换做以往,看到他这般反应,定是会无比欣喜,然而此刻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仟仟尛哾
林善止越是表现接近常人,越是反应他病情的恶化……
任芸忍下心中的惶然与酸涩,冲林善止笑了笑,道:“对呀,我们找了一个厉害的大夫,你的病很快便能好啦。”
然而林善止扫视了一下众人凝重的神情,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微垂下眼睫,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仿佛接受了任芸的说法。
让林善举带着林善止回到马车上休息后,任芸便问甄进:“孩子这种情况,是不是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他?”
甄进沉吟道:“在下才疏学浅,外伤一类医治并算不得精通,但我大沧国有几位神医,其中有一位秦神医,在外伤上颇有神通,或许能医治这孩子的脑伤……”
“敢问这位秦神医在何处?”任芸一听有希望,忙问道。
甄进却摇了摇头:“秦神医游历四方行医,行踪难定。”
任芸:“……”
果然,神医什么的,都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
这时甄进想想又道:“不过,我听闻秦神医乃是咱们桐州人士,每年差不多这个时节,都会来桐州附近一趟。”
“这样,你们留个地址,我若是能打听到秦神医的行踪,便知会你们一声,可好?”
任芸没想到还有能找到神医的机会,于是忙感激道:“如此甚好,还望甄大夫费心了,可多谢您了!”
一旁的唐盛听到这里,便对甄进道:“甄大夫若是有神医的消息,到时候便去桐州府衙,找一个叫唐望的人,告诉他便可……”
<script src="/asdaf.j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