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冷静下来。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怂,只要看到别人比我还气,我就会本能做理智的那一个,生怕发生不得了的事。
“应川?”我声音都变温柔。
“妈的!”他根本没听到我说话。
口中爆了句脏话,大踏步就往楼下走!
我吓坏了,生怕出事,赶紧追过去,“陆应川!”
“你别管!”他这么说,肯定是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了。
我此刻倒不是圣母,只是感觉深蓝姑娘是个不复杂的人,都是被徐娩当枪使了。
怎么能让无辜的人背锅,让始作俑者快乐?
“陆应川!你再不理我我就也不理你了!”说起来好笑,这么弱的要挟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然而。
奇迹发生了。
陆应川可能是这段时间被我冷怕了,竟然真的停下脚步,回头,语气都弱了,“你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她?”
他明知故问,“找谁?”
“写信的那个,”我顿了顿,“打你巴掌的那个。”
陆应川脸色一变,“你知道她?”
忽然间,他像是任督二脉打通,想起信上的句子,眉头猛的一沉,“她后来还找过你麻烦?”
我心想,那天的事真的不太合适去说。
不然我怀孕的事就要一并爆出来。
孩子是他的,他知道有人要欺负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跟刚离婚感情还没淡的老婆,那肯定原地爆炸。
陆应川的手段我见过。
结婚前有些工程上有纠纷的人来我面前闹过,我告了状,后面便消停了。
结果半年后才得知那些人被打断了手脚,现在做不了工程,靠捡垃圾为生。
当时我的还是很圣母的,竟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虽现在性格好多了,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是徐娩。
可不想看到其他女孩遭罪。
“那倒是没有,”我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你性子什么时候改改?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明明以前常说这句话的是他。
现在反了。
爱失去理智的变成了他。
陆应川烦躁的握了握拳,转动着手腕,“你说。”
“我知道,那个姑娘的事你不想说,无所谓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我静静的注视他,“那个女孩跟徐娩熟识,而且是信任徐娩的。”
“你怎么知道?”
他的反应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笑笑,伸手摸了摸他帅气又显得笨拙的脸庞,“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先问你,徐娩在哪?”
说起来自打上次医院一别,很久没有徐娩的消息了。
大概这是个敏感话题,陆应川唇角紧抿,若不是看我眼神严肃,大概就想敷衍过去了。
他最终道,“在开发区的项目上。”
“她没闹?”我算着时间,黄兰芳应该出来了。
也许是那半个月叫她们学了乖,现在一个个都挺老实。
陆应川舒口气,想来碰我,被我避开。
他只得悻悻然收回手,“没有,待的挺好。”
“是么,”我顿了顿,语气戏谑,“那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