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大马路上的陌生女人倒去我老公怀里,难道我就不生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肖哲可能察觉我的不满,语气都变低好多,“娩娩那几天心情不好,是我没照顾到她,所以她情绪不稳定,欠缺考虑吧。”
老实讲,我都没见过他这样的“舔狗”脑袋。
他竟然还能把徐娩的问题归纳到自己身上?
“那你觉得怎样才算照顾好她呀?”我这话其实是揶揄。
但肖哲没听懂,还以为我是认真问,竟同样认真答,“之前她不想来岛上玩,说这个季节不合适,可我想来,她后来才勉强同意的,可能那会她就不开心了吧。”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个提议是肖哲说的。
便忍不住追问,“那她后来怎么又同意了?”
“可能想让我开心吧,我们也是出发前一晚才临时买的票,娩娩说再不决定时间都不够了,便答应下来,本来在岛上我更要照顾她的,可是——”说到这,肖哲似有难言之隐,竟忽然卡顿。
这把我给急的。
但我也懒得管他两的小矛盾,只关心一个点,“可你两不都,”懂得都懂,“看上去很甜蜜呀。”
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可脸色的表情却不太好,最终只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学姐,我那会说希望娩娩跟我在一起是好事,但我并没做的太好。”
这句话意味深长。
但我没什么立场去追问细节。
眼下我只担心,肖哲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所以其实并没跟徐娩在一起?然后他来都不高兴?
要真这样,那也难为徐娩一直装着跟他无事发生了。
我不敢想,太狗血了。
这短短三层楼梯给我两走出了三十层的既视感,每一步,我都电脑都要掠过无数个念头,恍恍惚惚的,总是忍不住想,若肖哲跟徐娩没在一起,而我已经怀孕,那么离噩梦,还有多久?
就在我怔神时,前头的背影忽然顿住。
我差一点又撞上去,得亏刹车及时,于是也跟着抬头往上看。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虽然对眼下情况一无所知,但就是能本能被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因此我下意识的便屏住了呼吸。
然后我顺着肖哲的视线,往防火门后面的小片空地看去。
徐娩背对着我们站在门口,看上去依然在哭,肩膀耸动的很是厉害,却闷着不肯发声,看起来别提多让人心疼。
但轮不到我们心疼。
因为她面前站着令一个足够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就是我的老公,陆应川。
他手上拿着纸巾,低着脑袋,正在轻声的哄慰她。
想想也好笑,陆应川这么一个身份,竟然屈尊降贵给不知道第几级的小职员递纸巾,还在上班时间陪她一起躲到这种地方来?
从徐娩的角度看,这就是灰姑娘的童话故事。
从我跟肖哲这儿看,那就是脑袋顶上冒绿光。
我两站着都没动,整个过道都只有徐娩的啜泣声。
而此时陆应川似乎察觉了我们,忽然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与我对视。
我看着他,笑得很淡,很没有力气,“都在呢,干脆找个地坐下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