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呼呼呼的,我以为、以为是齐天大圣来啦,齐天大圣是好人的,然后然后我就睡着了。”明河说完,看向肖喻,惊喜道:“小舅舅,我们可以捡树枝烧火。”
正是生活小能手!
肖喻附和道:“对,正好厨屋没有多少树枝了。”
“嗯,我去捡。”明河噔噔噔地跑进厨屋,拽着一个小竹筐就往小院外跑。
“明河,怎么不捡院里的?”
“先捡外面的,不然就被人捡光啦!”明河没影儿了。
肖喻不能什么事都让一个三岁小孩子做啊,他跟着走出小院子,看见村里不少人都在捡地上散落的树枝,瘦瘦小小的明河夹在其中,他小短腿迈的飞快,捡一根又捡一根,可爱又可怜。
肖喻上前跟着捡。
两人很快捡了一筐。
明河催促道:“小舅舅,你把柴禾倒回家,再拿筐筐过来。”
真会安排。
肖喻听从安排,把一筐柴禾倒回家,又拎着竹筐到树林里唤明河。
明河站在一堆树枝前,低头看着什么。
“明河。”肖喻走上前。
明河一抬头,眼泪汪汪的。
肖喻吓了一跳,赶紧顿下来问:“怎么了?”
明河小嘴扁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怎么了怎么了?”肖喻急急地问。
“小舅舅,我裤子破咯,呜呜。”明河哭着道。
“哪里?”
明河松开小手,一块布从□□处垂落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小叽叽,肖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
“我拽树枝,然后树枝不让我拽,我一用力,裤子就破了。”明河伤心痛哭。
“那你受伤吗?”
“没有,可是裤子破了。”明河越想越伤心。
没受伤就行了。
肖喻长松了一口气,道:“你啊,胳膊破了都没有哭,裤子破了,你哭什么?”
“胳膊破了,会自己长好,裤子不会自己长好,呜呜。”
“……”说的好有道理,但是让人听了心酸,肖喻伸手擦着明河的眼泪道:“虽然裤子不会长好,但是我们可以补一补啊。”
“不能补了。”
看到明河衣裳布料都磨的不成样子,纵横纤维都禁不住针脚穿越而过了,确实不能补了,肖喻便道:“不能补,我们可以重新做一件新裤子啊。”
“可以重新做吗?”明河眨巴着泪汪的眼睛。
“当然了,小舅舅给你重新做一件裤子,不哭了。”
“嗯。”
“柴禾捡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肖喻将柴禾装进竹筐中,拎着走。
明河两只小手捂着裤兜,夹着腿跟上。
肖喻回头看一眼。
明河解释:“会露小叽叽的,羞。”
肖喻忍俊不禁,上前将明河抱起来:“这样就不露了。”
爹爹战死之后,娘亲就开始生病,明河蹒跚走路后,就没有再享受过拥抱,突然被小舅舅这么一抱,他僵硬地眨巴两下眼睛,感受到小舅舅身上暖暖的,他好喜欢好喜欢呀,小脑袋忍不住靠到肖喻的肩头,小脸上都是雀跃:“嗯。”
肖喻没发现小孩子的不同,只觉得明河太瘦太轻了,回到家之后,肖喻想找块布料暂时给明河当裤子,根本找不到,他看向明河。
明河一脸期待地望过来。
肖喻笑道:“先吃早饭,一会儿小舅舅到镇上给你买布。”
明河忙不迭点头。
肖喻到墙角摘些青菜,将烧鸡撕成细条,混在一起,掰点馒头到里面,弄个自制版的鸡丝青菜泡馒头,有肉有菜有碳水有汤。
明河吃的极为开心,不过,他裤子破了,没办法和小舅舅一起去镇上,有些不高兴。
“小舅舅买了布料就回来,你稍微等一下。”肖喻道。
“那你快点回来,不要生病喔。”明河道。
“好。”
肖喻将院门栓上,朝青石镇走,许是他昨天吃得好休息得也好,今日很轻松地到了青石镇,他径自来到一间布行,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的孩童成衣,明河穿肯定好看,他问:“掌柜的,那件衣裳多少钱?”
“三两银子。”
“多少?”肖喻惊愕地问。
“三两银子。”掌柜的抬眸看肖喻一眼,不由得瞥了下嘴,指着旁边明显不怎么样的成衣道:“这个便宜,二两银子。”
怎么都这么贵啊!
掌柜的道:“要不,你买布吧?”
“布怎么卖?”
“最便宜的这种,五十文一尺。”掌柜的伸手一指。
肖喻摸了摸,布料十分粗糙,他不满意,他又摸了几种布料,然后好奇地问:“掌柜的,三四岁小孩子一件衣裳需要多少尺?”
“那不得五六尺吗?”
肖喻对布料这方面真的一窍不通,又问:“那一条裤子需要多少尺?”
“三四尺吧。”
《帝王梦》一书是架空,银钱是作者私设,一两白银等于十钱等于一千文,也就是说用最便宜的方式做件小孩子衣裳要三钱左右,做条裤子要两钱左右。
啊。
他总共家产只有一两五钱银子,也就是十五钱!
可是明河不能晃荡着小叽叽出门吧。
肖喻犹豫了一下,换一间布行再问问,最后找到更便宜的布料,然后买了针、线,他决定回去明河做。
只是他身上银子少了三分之一,再没有收入,他和明河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他在镇上走来走去,想要找份工作。
半晌没有看到有招工的,倒是看到不少人带着麻花、糖葫芦、糖人朝紫塘运河边走。
他好奇地跟着过去,看到运河边的景象,当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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