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和许褚坐在椅子上,听着暗卫的禀报,神色冷沉。
“知秋姑娘向来做事稳妥圆滑,不会惹了人不自知。” 应星低声说道,何况暗卫查来的消息中,那个女子也并未和知秋姑娘有过交集。
许褚慢慢的拿着一块点心放在嘴里,沉思片刻,咽下嘴里的糕点后,冷声道,“好一个口齿尖锐的丫鬟,咱家看看没了舌头还怎么说?”
暗卫拱手暗声道,“是,大人!”
应星一边点头一边道,“记得将那舌头给她主子瞧瞧。”
暗卫再次应时,直到看到许褚摆手,这才转身离开。
应星雅拿过一块点心,一边放在嘴里一边似思索,“哟这会儿的人心,咱家是越发瞧不懂了,怎得大白天的还有乱咬人的呢。”
说完点了点头,眼神挪到点心上,对着许褚开口,“ 你别说,知秋姑娘这次的点心做的是格外用心,更好吃的些。”
许褚眼中带着暖意,看向他,许久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穆若然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在牢狱中捱着呢,死不了。”
“荣妃一家已经处理干净了,丧报估计快传回京中了。” 应星一边吃一边似说天气一般。
荣妃母家虽然落败可是在边城也算得上土皇帝了,这么些年坏事做了不少,这次裴悯直接吩咐应星用的是暗卫,一夜血洗一家。
丧报传来之时,众人都会猜到手笔出自谁手,可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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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看着东厂上来的折子一脸怒气,关于当年威宁将军一事,确实是因为王海山贪污军银伙同负责援军的常将军勾结,意在拖垮城池。
“好一个常东,好一个王海山!” 景瑞震怒,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一旁的鸿公公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常将军的女儿正是嫁给王海山的嫡子,也就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兄长,如今这事一出,王家是彻底要完了,可皇后,会如何?
“请裴督主!”
鸿公公闻言忙上前一步,“是,圣上!” 说完弯着腰退了出来,忙去找裴悯。
“娘娘,不好了,王大人被查到陷害威宁将军,此刻圣上大怒!” 王喻宁在听到宫女禀报后,手抖了抖,随后一脸平静。
这个结果她想到了,想到自己曾经的富贵生活有一半是边疆枉死将士的生死钱,她便一身寒意。
手里的书落在地上,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口,泪珠滚落在地,“作孽啊,作孽。”
“本宫曾经那些珠钗玉饰竟是这般而来。”
“娘娘,您莫激动!” 宫女忙上前扶住她,轻轻摸着她的背顺气,“娘娘,这不关您的事,您莫要心焦。”
王喻宁颤抖着长呼一口气,重重的闭上眼睛,“从现在起,本宫谁也不见!”
原本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如今这份幻想被打破了。
一定会有人来求自己,可是,她已经对不住那些亡魂,又怎会为虎作伥!
“是,娘娘。”
宫女慢慢的将她扶在榻上,慢慢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