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她的温柔和照顾,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爱”。
爱不是赤裸裸的欲望,也不是恶狠狠的发泄。
爱是悄无声息的温柔,用心感受的暖阳。
“你叫什么名字?”九儿问出了她的疑惑。
“林宇!”
“林~宇”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似乎想要拼命记住这个名字。
林宇被怀里的女人逗笑了。
“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记住你男人的名字!”
“啊!你干什么...”
“我们得寻个地方填饱肚子,待会还有事情要做!”林宇一把背起了九儿,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厉害,没他的帮助,九儿一时半会可走不动路。
“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名字?”九儿幸福的趴在林宇背,小手捏着一撮秀发逗弄着对方。
“哈哈,要是不打听清楚你的来路,我又怎会在这里专门劫走你呢,九儿?”
九儿被林宇的毫无保留所感动,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一股疲倦袭心头。
等九儿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环境已是大换样。
桌是切好的牛肉块和吃食,当然还有高粱酒。
九儿环顾四周,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没有见到自己的男人。
但她看到了外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不相识的肉贩伙计,一个年老些,一个年轻些。
顿时心里有些伤感。
老伙计一眼便读懂了九儿的心思。
开口解释道“九儿姑娘,大当家的出去办事去了,随后就回。”
“大当家?”
九儿想起了林宇打劫自己的事情,可她心里却没怎么把他当做土匪。
现在看来,自己的男人还真是一个土匪。
那自己成了什么,“压寨夫人吗?”
可随即打量起肉铺周围,九儿瞬间联想到方圆十几里地好像就只有一个牛肉铺,而肉铺背后的主人,是秃三炮。
难道抢劫自己的人就是秃三炮。
可人也不秃啊!
想到这里,九儿有些想笑。
那狐媚一般的笑容勾得人发昏。
老伙计是个老油条,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一大巴掌就拍在犯傻的学徒伙计脑门,小声喝骂道“想死吗?”
林宇给他们留下的是杀伐果断的凶狠,枪枪要人性命。
更何况,临走之前,还留下了一把装满子弹的汉阳造,现在还挂在肉铺墙璧,那可不是给他们防身的,而是赤裸裸的警告。
九儿也注意到伙计们的不正常。
他们似乎卑微得有些过头。
她也看到墙壁挂着的长枪,她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这般害怕她的男人。
锅里的大块牛肉在汤水里沸腾着,小伙计砍下的牛肉也是大块大块的,而碗里呈的牛肉却是细小的条块状,连面饼也被早早的掰成了可食用的小块,其中细节九儿已然明了。
男人的关怀和细心让她感动。
而正当她细嚼慢咽的吃着牛肉填饱着肚子,门外走进一人。
“九儿!”
熟悉的声音让九儿顾不得其他,一把跃入怀中。
谁也不能体会九儿此时的心情有多开心。
林宇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九儿哽咽着回应着,久久不能言语。
坐在林宇的怀里,享受着男人的侍候,仿若无人的感受着二人世界。
肉铺伙计低着头,卖力的操弄着自己的家伙事,两耳不闻窗外事。
林宇没有多待,这一次,也是为了解决酒的事情。
临别前,他好心的提点着两位伙计“如果没有其他事,还是早做打算吧!这地方很快就不太平了。”
九儿若有所思,但乖巧的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打量着她的男人,在她的眼里,此时的林宇有着无限的魅力。
林宇带着九儿离开了,肉铺伙计的决定他无法干预,能不能躲过一劫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不过,让九儿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又重新回到了十八里坡,这个让她十分抗拒的地方。
可一想到身边的男人,那种害怕的感觉消失不见,因为男人会让她心安。
酒坊的伙计们决然想不到,接替李大头的人就是打劫他们的土匪。
而李大头一脸卑微讨好对方的态度更是让人鄙夷,他们不会明白,在金钱和死亡面前,一个人的尊严显得多么的乏力。
即便他是一个人人害怕的麻风病人,他也渴望着活着。
李大头拿着一大袋子的大洋驾着毛驴板车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脸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毛驴确实真的欢快,撒丫子跑了起来。
众人见状不好多说,心里有种失望。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憋屈。
想走又不敢走,林宇腰间的手枪让他们记忆犹新。
可人家对待李大头的态度多少让人改观。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那几个钱吗?
花大价钱买下酒坊,肯定是想酿酒,单纯的骗人,不用这般麻烦,几颗子弹便解决了。
林宇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需要你们为我酿酒,工钱我照付,甚至可以提前付”
说着掏出一把大洋摆在几人面前。
汉子们赚钱从不矫情,而且他们也注意到,那位从他们手中被劫走的新娘子并不难受,反而很自然。
人们心里总是会替自己找好理由说服自己。
或许劫走新娘子的就是她以前的情郎呢也说不定,左右他们没收到伤害,反倒还做了一件好事。
这时,九儿也顺其自然的劝说道“拿着吧!我男人需要你们!”
见九儿表态,几人再没有多犹豫。
尤其是其中一位汉子的老婆,带头领下了她男人的工资。
有了第一位,剩下的人,仿佛都有了台阶下,阻碍他们的膈应也被打破。
“掌柜的,有事您吩咐,大伙愿意跟着您干!”
领头的一个叫罗汉的男人代表了酒坊工人的意愿。
在他之后,其余几位也是连忙附和道。
众人归心,林宇便收起了他另一种方式。
左右是酿酒,自愿总比强求的要好。
“好,既然你们愿意继续跟着新掌柜干,那以后就是一个碗里的兄弟,有事尽管招呼!”
两位女人张罗着弄着吃食,而酒坊伙计们高高兴兴的收拾着酿酒用的家伙事。
林宇将他在这里的住房收拾了一通,风麻病人的东西他可不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