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气息不稳,凭着最后的意志,还想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
沈念踮起脚尖,不顾一切与他纠缠。
时间越久,纠缠得越深。
屋子里的热度,持续了好久好久,直至凌晨两点,沈念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纠缠了,头靠在男人胸上歇息,不安分的手,也暂且休兵。
但愿今晚能怀上吧。
傅寒夜将沈念抱得很紧,很紧。
紧到根本都舍不得松手。
从后半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两人相拥的姿势就没变过,像是连体婴。
早上起床时,沈念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吃的,全是医生嘱咐能吃的食物,傅寒夜听话地吃了她做的早餐。
一路上,傅寒夜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沈念。
这辈子,他终是辜负了她。
薄司宴早就到了,他站在手术室门等她们,三人相继沉默,里面的护士出来,提醒,“傅先生,术前准备好了,该进去了。”
“等一下。”
白澜跌跌撞撞来了,满脸红色,应该是因为一路小跑,喘不过气的关系。
“寒夜。”
白澜第一次感到心慌。
因为,她的儿子瘦了。
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儿子,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妈妈为你加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妈,不论怎么不喜欢,不论做过多少的错事,面对生离死别,傅寒夜的心还是软了。
“妈。”
他轻轻喊了声,“如果我出不来,不念就交给你了,还有,不要再为难沈念,她是个值得所有人去爱的好女人。”
这些话,当着沈念讲出来,沈念的确难为情。
白澜也不再吃醋,抹着眼泪,拼命点着头,“我知道,放心去吧。”
进去时,傅寒夜走到门口,又缓缓回头,他的眼睛,一眼就找到了沈念,与沈念遥遥相望,没人知道,他的步伐重似千斤,他舍不得呀。
有多不舍,只有他心里清楚。
沈念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
傅寒夜转过头,身形刚消失在门口,沈念眼中的泪,颗颗而落,她抚着门框,心里的痛,用笔墨难以形容。
白澜也在哭,两个女人,曾经水火不容,然而,现在,都在为同一个男人担忧与祈祷。
没有人开口说话。
薄司宴来了,见门口只有两个女人,不见傅寒夜的影子,又看到手术室门紧紧闭合,他就知道自己来迟了一步,都怪路上堵车,不然,也不会见不到发小最后一面。
手术的时间很长,长到让沈念感觉成了世界末日。
她坐在长椅里,双手环抱着自己,甚至闭起了双眼,她怕听到手术室门打开的声音,更怕护士声音传来,“沈女士,傅先生出事了。”
她凝神听着周边的动静,然而,除了轻微的风声,什么也没有,整个楼道,安静的像是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