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见傅寒夜脸色难看,知道玩笑开过了头,忙解释,“行了,开玩笑的。”
他叹了口气,“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
薄司宴走了。
傅寒夜坐在床上,好半天找不回意识。
薄司宴虽是玩笑话,而这话,却像针扎在了他心上。
他的产业,他的钱,可以全部是沈念的。
一想到她会嫁人,会喊别的男人老公,傅寒夜便心如刀绞。
望向窗外的目光,幽伤而无助。
沈念把公司交给了许静宜,陪着傅寒夜,还有司宴鸿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检查报告很快出来,与国内查出来的一致。
第二次审视报告单,沈念心里的痛楚,再也无法抑制,她借口要上洗手间,暂时离开。
洗手间里,她将水开到最大,望着镜子里,眼睛绯红的自己,沈念说不出来心里的滋味,她默默站立,好一会,才关掉水,收拾好情绪,伸手拉开门,对上的是傅寒夜英俊的脸,黑眸写满了担忧。
怔愣了一秒,沈念赶紧移开了眼眸,“你……你怎么来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
“你在哭?”
男人声音沙哑的不象话。
“我没……”
‘有’字,还未出口。
傅寒夜的手握住了她下巴,微微抬起,她被迫看进了傅寒夜幽深火热的眼眸。
黑亮瞳仁里,映着泪湿的脸,她正要把他推开,他不许,翻转了个身,将她抵在墙上,头俯了下来,他用吻吻净了她脸上的泪,一点点地吻,似要吻到地老天荒。
沈念没有动,任他为所欲为。
傅寒夜颤抖的唇瓣,终于压住她湿添的唇,四片唇,如磁铁久久相吸,在彼此都快喘不过气来时,他放开了她,而她却扑在他的怀里,任泪水打湿了他衣领。
闷了半天,她终于说话了,嗓子那么哑,“傅寒夜,你必须得配合医生……”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忽然,傅寒夜就不想死了,他想永远与她在一起。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她一直都很瘦,没几两肉,摸起来很骨感,从前,他对这分骨感,爱不释手,如今,仍旧更加恋恋不舍。
“念念。”
他吐纳了口气息,“如果你不想我死,我便不会死,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
我一定会与你白头到老,看着不念长大,看着她出嫁,看着她生儿育女。
他舍不得死了。
司宴鸿找过来时,见两人在过道里久久相拥,男人止了步,掏了一支烟,点着火,站在原地,吞云吐雾,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的男人抱着,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但是,他希望她们那样抱着,直到海枯了,石烂了。
当晚,三人买了机票,回到滨海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不念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沈念盯着那份报告,呆若木鸡,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仔仔细细把报告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
报告单从她手上落了下去。
当天下午,白澜听闻她们回国,找来了,见面就问沈念,“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沈念觉得有些好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白阿姨,你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白澜眼神晃了晃,“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
沈记没再提她不再是傅家儿媳的事,轻言细语,“白阿姨,诉我直言,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如果你要我签下弃权书,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