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软抓住傅寒夜的衣袖,“我想见艾丽斯。”
傅寒夜打横抱起了她,径直往楼上走,薄唇贴在她耳边,轻咬着她耳朵上的软肉,“放心,我会让你见她,但是,现在,你好好养身体,有件事,我得与你商量。”
傅寒夜的声音,柔得像是冰糖水。
他把白软抱起主卧,放到床上,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像是怕她一碰即碎。
“什么事?”
白软水润润的眼眸里映着男人俊美的脸。
傅寒夜迟疑了会,终还是开了口,“为你扎针的那个老医生,他说你的眼角膜是别人的,你曾经失明过,对吗?”
傅寒夜看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白软皱了皱眉,垂眸,“是的,有段时间,我看不见,是用了别人的眼角膜,我问过三个哥哥,他们没一个告诉我。但是,阿桑曾漏过口风,说我的眼角膜是个惨死的女人捐的。”
“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沈念?”
傅寒夜出其不意问。
白软犹豫了下,问,“怎么证明?”
其实,她不需要证明的,她坚信自己是白软,但是,佣人看她的惊愕神色,以及刚才白澜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万刀凌迟。
如果她不是沈念,也好让傅寒夜死心。
傅寒夜目光灼灼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余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傅总,海先生来了。”
没想到,海景年这么快就来了。
傅寒夜直接让海景年上来。
海景年走进主卧,目光对上白软的脸,眼神呆滞了好一会,目光在白软脸上好多圈,最后,声音带了丝激动的颤抖,“念念,你真的还活着?”
白软戳了戳眉头,重复了无数次的话,“我不是沈念。”
以为沈念还在生自己的气,海景年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女儿,我是你爸爸,我是海景年,三年前的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为你谋幸福,你不会流落到t国,更不会成为白家的女儿,你记不得我,我不怪你,我已经听傅寒夜说了。”
所有的事,海景年全知道。
他与傅寒夜在电话里讨论了许久,决定,让他先过来确认他们的父女关系,说服白软,让白软同意去医院做手术。
白软见所有的人,都把自己认出了沈念,她也是越来越好奇,到底自己是不是沈念。
“既然这样,那就做亲子鉴定吧。”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医学证明来得有说服力。
海景年眼角有些湿润,他清了清嗓子,“我过来,正是要与你做亲子鉴定的。”
多说无益,白软想拜托这群不正常的人,她动手拔了根自己的头发,交给了海景年。
海景年拿着头发走了。
他太迫切地想与白软父女相认。
“如果我不是沈念,你必须放我走。”
白软气鼓鼓朝目光总锁着自己的男人说。
傅寒夜唇角勾了笑,他走过去,轻轻拥住了她,喉结微微一滚,薄唇溢出一声“好。”
其实心里已打定主意,这次,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再放手。
他的沈念,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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