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表情很淡,看李香兰也是陌生人的眼神。
傅寒夜皱了下眉:
“有事找你女儿说,我有事忙。”
说完,提步往前走,从沈念面前走过时,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沈念看得出来,傅寒夜很不爽。
被拒绝后,李香兰也不敢再往前了,她刀了沈念一眼,转身走了。
而沈念站在门口,好一会,大家向她扫来的目光,不似早上的那么羡慕了,刚才傅总的冷淡,谁都看见了,如果真爱她,就会爱屋及乌。
看来,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下来,母亲失宠是必然,这种事,在豪门屡见不鲜。
沈念并不在意。
核对完一组项目数据,她刚把文件给客户发过去,有陌生号打进来:
“喂。”
“你是沈离家属吗?”
“我是湘江人民医院的医生,你爸晕倒了,必须立刻手术,你能赶过来吗?”
沈念就算做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父亲的病来得这样凶猛,她抓紧手机,声音急躁,带着恳求:
“医生,麻烦你们先给他手术,我马上赶过来。”
沈念冲出办公室。
沈念匆匆离开的消息,几分钟就传到了傅寒夜耳朵里,此时的傅寒夜,正在伏首办公。
他吩咐身边的王朝:
“去看下出了什么事。”
两分钟后,王朝回复:
“沈离晕到,吐了好多的血,恐怕要做手术。”
“得的什么病?”傅寒夜云淡风轻问。
王朝详谈沈坤的病:“据说是肺癌中晚期,再加坏了个肾,需要换肾,但是,一直找不到肾源。”
笔尖一顿,墨水将文件染花。
“去找肾源,以后,沈坤的医疗费用,由你负责。”
“好。”
沈念赶到湘江医院,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路上堵车,她耽搁了些时间。
沈坤已被医生抢救回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沈念看着心揪痛不已。
她把卡里的积蓄全都取了出来,离父亲治病的钱,远远不够,这也是她怀着身孕也要去傅氏上班的原因。
沈坤醒来,见眼前是沈念的脸,他嘴唇哆嗦着,神情显得很激动,刚做了手术,他也没什么精神。
只是,眼眶红得吓人。
人老了,眼前有儿女的照顾,这就是幸福。
至少,不是孤苦无依。
沈坤是感动的。
“爸,你不要着急,钱的事,我会想办法,你放宽心,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沈念安慰了父亲一会,等父亲睡着后,迅速返回了滨海。
由于前段时间因为沈念的闹腾懈怠了工作,傅寒夜今天加了很久的班,下班时,发现隔壁办公室灯还亮着。
他走过去,隔着玻璃,看到了里面用背对着他的女人,女人背影很纤细,身上本来就没什么肉,怀上这孩子后,吃得少,就更瘦了。
心疼从他脸上划过。
过了会,男人瞥了眼窗外映射进来的万家灯火,那灯光似乎一盏盏在熄灭,夜已渐深,这女人要带着他儿子加班到几时?
傅寒夜绕过玻璃窗,推门正要进去,电话响了,他低头瞥了眼,接完电话后,匆匆走了。
凌晨两点,欧陆行驶在街头,傅寒夜带着一身疲惫回家,今天签的那纸合同,出了点小漏洞,幸好他及时赶过去弥补了。
推开房间的门,空空荡荡的房间,让他心里的不悦慢慢叠加,余嫂跟进来,小声嘀咕:
“太太还没回来,快三个月大了,这样折腾,不行啊,傅总。”
余嫂是为沈念着急。
刚回来的车又驶出八号公馆。
他疾步走进傅氏大厦,果然,总监办公室的灯,仍然亮如白昼。
女人趴在桌上睡着了,手边还有一堆需要处理的数据,沈念睡得很沉,密密睫毛,覆在巴掌大的小脸上,眼黑窝下,一片青涩,舍不得吵醒她,傅寒夜脱下身上的外套,用外套轻轻覆盖住她薄薄的背。
他出去,站在阳台上抽烟,几支香烟抽完,再摸,袋子里空空的,他想出去买烟,目光往里面瞥了眼,最后,重新推开了门。
站在灯光下,灼灼的目光,看了沈念好一会。
最后,他伸手抱起了她,女人睡得很熟,许是他胸膛的暖意能带给她舒服与暖意,她似猫儿一样呢喃了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次日,沈念是从男人怀抱里醒来的,对上男人漆黑的瞳仁,清澄i澄的黑眸闪了闪,记起昨晚自己因疲倦,在办公室睡着了,几时回来的,全没印象。
“你……抱我回来的?”
傅寒夜松开了她,揉了揉麻疼的胳膊:
“难不成你梦游回来的?”
沈念窘迫,小脸红彤彤的,似六月天上的骄阳:
“谢谢。”
女人客气的话,让男人眸里浅浅笑意顿时消失于无形:
“沈念,你我是夫妻,不用这样生疏。”
男人起身,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裤钗,肌肉线条完美,满满性张力,沈念都不敢看他下面。
因为,刚刚,她好像感觉到了那坚硬抵着自己的柔软。
紧张的气息,那么清晰。
她想漠视都不行。
男人去了浴室,哗啦啦水声传来。
沈念也起床梳洗,她坐在梳妆镜前,拿梳子梳头发,脑子里回味着刚才那感觉。
一身的水汽冲过来。
男人从身抱住了她,拨开了那把发丝,低头轻吻那白皙细腻的脖子,“在想什么?”
沈念没说话,任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