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好好。”
江义达表示不用招呼他,他自己来就行了,大家沾亲带故,左邻右舍的,又不是正经的客人,不用那么客气。
不过话说回来,江义达夫妇俩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鱼有这么多种做法。
“天寒,来喝点小酒吧。”江义沛拎了一瓶酒出来,是古代纯正的米酒。
“这几个月天时不好,又忙忙碌碌的,咱们父子兄弟也是好久没有喝一杯了,今天小米特地让胖叔给加了一道小鱼花生当下酒菜。”
江筱米:……这没必要单独拿出来说一说吧?!多大点事嘛!
“今天刚好阿达也在,咱们一家今天痛痛快快喝一场!”
江义沛说道,示意江修勉给长辈们倒酒。
“我也陪大家喝一杯。”
江修白想起自己跟江筱米吹的牛,也让江修勉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没喝过白酒,只觉得这酒摆在面前都有点辣眼睛。
“好!”江里正笑道:“小白也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这次就少喝点,等酒量上来了,慢慢陪爷爷喝?”
“好啊,到时候咱们比赛,看看谁最先喝醉!”
“哈哈哈——”江里正被逗得笑个不停。
江义达也笑得不行:“就你这小酒量,再练个几十年都比不上你里正爷爷。”
“小勉啊,你要不要尝两口?”江里正问江修勉。
“行!”江修勉没意见,他酒量可是不错的。
然而他忘记了,他如今的身体并不是原来的身体,这身体的主人并没有喝过酒,所以一杯酒下肚,他吃菜吃着吃着就开始夹空了,眼前蒙蒙的,还想懵了一层纱,然后就开始发晕,天旋地转。
而邻座的江修白他已经“砰——”地一声磕在了桌上了,额头都磕红了,但他只是清醒了一瞬,然后顺势睡了过去,他吐出来的鱼刺扎在他的脸上都没有知觉。
“哈哈——这两孩子!不过你俩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比他们还不如呢,咽都咽不下去,辣得直喝水。”
但现在喝酒跟喝水一样。
这就是成长。
烤着小火,喝着小酒,这是这雨灾前后三个多月以后前所未有的放松,江里正和江义沛他们都喝醉了,江以达被下人扶回去的时候手里还死死拿着酒杯不放。
江义沛回到房里拉着蒋素英就往被窝里钻,大着舌头:“他们……都说喝醉了就……不……不行了,我今天……非得试试……我行!来,媳妇,嘴一个!呕——”
蒋素英:“……”
让空青他们熬了醒酒汤,一人灌了一碗,还让人给江以达和江修白送了过去。
这一夜,这两家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这一夜,下了很大的雪。
这是江家村,是青州,百年不遇的大雪。
零下温度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并没有下雪的迹象,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