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性的宴席被张绣打乱。
等把张绣等人送下去后,潘性那张原本挂满笑容的脸瞬间就收了笑容,变得阴沉铁青,目光带着浓浓的疑虑,手里习惯性地盘着已经被盘得光滑的两颗胡桃。
“潘爷,这些人来路不明,要不要查一查?”旁边的人凑近轻声说,“若真是京都那边来的人,不管是谁,绝不能放他们离开,我感觉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
“先不要动手!”
潘性带着思考缓慢地摇头,“这几个人的身份不一般,若是轻率动手,上面的人查下来,我们的行动必将暴露。李儒手中的隐卫可怕,陈大手中的北镇抚司更是恐怖,我们的行动已经引其他们的注意了,倘再不谨慎,必取祸端。”
“皇上传来的话,”旁边那人说,“已经跟靖皇商定明年夏收之后南征,就是我们立千秋之功之时,现在可不能出了纰漏。”
潘性点点头,却眉头不展,还在思索着。
此时,张绣等人在王管家的引带下进了房间休息。是一个三间房的院落,王管家出门时,‘帮’他们关上了院门。
胡车儿冷笑:“好么!这哪里是待客之道?直接把我们软禁了。”
“挺好!”
张绣淡淡地说,“越是反常的行为,就越说明这些人有问题。”
“儿臣也觉得有问题。”张标突然说。
孙尚香明闪闪的眼眸看着张标,是越看越喜欢,就问:“我们的太子爷这么厉害,那你说说,哪里有问题?”
张标说:“先是关城。咱大靖有明确的律令,而潘性身为知县却知法犯法,我大靖民律没有不准官员过寿,他有何可隐晦的?其二,我们进入潘府时,我发现潘府内家丁的警惕性太高了,隐隐约约地有种兵将之气,一个普通的乡镇扑通的知县,哪里来的这些人?其三,一开口他就急于知道我们的来历,猜测我们来自京都,给人感觉,他像是很怕我们是京都来的。”
张标的这番分析,让众人吃惊不已。
孙尚香张着嘴半天合不拢,看着张标的眼神尽是不可思议和惊喜的亮光。
“嗯!”
张绣给予肯定地点头,“标儿分析的非常到位,北镇抚司的人来了没有?”
“早就进来了!”
胡车儿说,“陈五,还不快进来?”
“臣北镇抚司洛阳郡总旗陈五,叩见皇上!”陈五闪身进了门,慌忙跪拜了。
“你没有回去?”没想到是陈五在这里,张绣有些惊讶。
“臣原本是准备回去的,可到半路,就接到消息说有人在潘家镇行踪诡异,臣觉得此事重大,就亲自来了。”陈五说。
“不错,你……”
张绣话还未说完,忽然外面传来‘咔喳’一声,很像是木柴劈裂的声音,在这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众人都侧耳倾听了。
“李秀菊臭贱人,你是他娘的什么东西,也敢不听爷的话?一个下三等的婊子,王八粉头装你妈b什么正经?”
随后又传来一个女人颤栗的声音:“潘爷,您买我的时候就说过,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潘江的目的自然不是这个李秀菊,而是隔壁的孙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