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施行军杖的士卒也红了眼眶,但下手却不敢停,竟然咬着拼了命的才能挥动那并不重的军杖。
五十军棍后。
后背皮开肉绽。
张绣疼得咬紧牙关,额头冒汗。
王双已经承受不住那种自责、懊悔的复杂情绪了,猛地起身扑过去挡在张绣身上,红着眼吼道:“王上!要打就打我,领完军杖,是死是活任凭王上处置!”
甘宁立马应声:“要打就先打我。”
帐中将领纷纷冲过去,将张绣护在身下,既害怕碰到张绣脊背上的伤口感染了,又害怕军棍再次打下来,只能弓着腰防备着。
四个士卒不敢行刑了。
张绣忍了口气,喝令:“不许停,继续给我打!这个错既然是我们君臣犯的,那就一起承担,一百军杖,一杖都不得少!”
那四个士卒不敢停留,挥舞军杖,打了下去。
所有人牢牢地将张绣护卫在下面,军杖分担在各个将领的身上,此刻,他们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能够护卫自己的王的痛快。
军帐口,外面听到军杖声的士卒簇拥过来察看。
当靖国士卒看到这一幕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军中所有的上将都聚拢在一起,和王在共受军杖。
一百杖毕。
四个士卒慌忙扔下军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静静恭候着。
众将领立马扶起张绣。
疼!
太他娘的疼了。
每动一下,脊背上就传来阵阵钻心的疼,仿佛有一万根钢针扎在脊背上。
但张绣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不需要扶持,兀自站立。
众将立马退开,尊敬万分地跪拜在地。
帐外的士卒见此情景,纷纷自主的跪拜下去,所有人都是那样的发自肺腑的敬重和虔诚,整个军寨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众将士,平身!”
平淡而有力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王双伏地不敢起。
张绣忍着痛走过去,抚起泪流满面的王双:“今夜之事并非争对你一人,你无需自责。况你阵斩邓贤,活捉泠苞,理当有功。”
“王上~!”
王双感动得不能言语。
扶起王双,张绣扫视众将,语气平和:“贪功冒进是为将者之通病也,你们是我靖国的权将,手掌几万大军,作战绝不能因贪功冒进而葬送孤的将士们。”
“喏!”
众将的回音落地有声。
庞统已经于心不忍了:“王上,小心伤口感染,还请速速请张先生来上药。”
众将立马投去关切的目光。
其实张绣也疼的快挺不住了:“你们退下去,有胡车儿在这里就好,休整三日后,准备进攻雒城。”
“喏!”众将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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