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
伊籍得到使命后,欣然前往成都。
得知张绣的使者前来,刘璋也是派张松前往成都城外十里相迎,以表他们对张绣使者的欢迎。
伊籍坐着特制马车,一面坐垫舒适,还放有降温冰块,一路来不仅没有受累,反倒是舒服,因为不赶路,十五天的路程,足足走了二十天。
距离成都十里地,马车停了下来,只见一簇人马到。
是张松带着几个成都官员,代表刘璋前来十里相迎,以表敬意。当年张松前往长安时,伊籍还在学堂之中,听说过对方的事迹,如今张松来迎,伊籍立马下车。
张松遥见伊籍下车,早早抱拳面带微笑:“早闻机伯(伊籍的字)高中榜眼,恨云山遥远,不得相见,今日能见贤弟,真乃幸事也。”
伊籍抬头,这才看到对方,此人生得额钁(jue)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若有铜钟,属于声音大长得丑。
早就有所耳闻张松的样貌,亲眼一见,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反感,但此刻的伊籍代表的是靖国,行为必须大方得体,于是满脸堆笑地回道:“永年兄过奖,当年,君效仿随何火烧驿馆,这才有了今日靖蜀两地之好!较之兄长之才,籍弗如远甚也。”
见伊籍谈吐不凡,举止得体大方,心中喜欢,高兴道:“贤弟过谦,吾奉蜀王之命,为贤弟远涉风尘,还请往成都面见王上。”
伊籍转身邀请:“还请兄长上车,我们同车同行。”
张松对伊籍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如此,你我便同车同行!”
说着,伊籍扶着张松上了马车。
丝薄的丝绸车帘掀开,拂面一股透爽的凉意,让人通体凉爽,只见马车内,左右是两把长椅,中间是案桌,里面还有供人睡觉的短床。
张松诧异:“靖地出行,皆用此等马车乎?”
伊籍道:“非也,此马车乃靖王特赐,非重臣王族之人,不可用也。”
听闻此话,张松郑重的扫视了一眼伊籍。
能够把如此奢华的马车送给伊籍,可见在张绣心中,伊籍的分量是多么的重。
张松抱拳笑道:“贤弟之才,松不如也!”
“兄长过誉!请坐!”两人入座,伊籍拉开桌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冰镇水果,放在桌面上,请张松品尝。
张松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得目不暇接。
马车启动了老半天,张松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立马问:“贤弟,不知靖王使君前来,所谓何事?”
伊籍早就猜到张松前来迎接是有目的的,丝毫不掩饰地说:“自然是为了两家永结秦晋之好而来。”
“如何结好?”
“益州山川险阻,入川之难,犹如上青天,出川亦是如此,严重影响了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所以我奉命而来,想和蜀王商讨,开通一条进出益州的管路,为两国百姓谋取福利。”
“开官路?”
张松愣怔了,想来想去,完全没有想到张绣派使者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开官路,这让他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张绣这才玩儿的那一套。
“对,沿途关隘城防依旧掌握在蜀王手中,但是来往的商客不许阻拦。”伊籍将张松的思想调动到商贸上来,随着桌椅的流行,靖蜀两地的商贸颇为频繁,他利用这个借口来开路,合乎当下。
“额……此事确为两国百姓之福,”张松大脑中快速地思考着,一边接话,“但官道开通,恐对我国军防有所影响,还需谨慎考虑。”
伊籍立马打保票说:“这个还请放心,靖王也考虑到你们的担忧,表示愿意和蜀王签署互不侵犯条约。”
张松哼唧片刻:“此事容我等商议。”
说话间,已经进入成都城内,马车外传来了嘈杂的叫卖声,这是刘璋有意安排的,就是要让靖使感受感受成都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