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台。
丁奉、陈武的中军大帐内。
庞山民面容憔悴,眼中带着血丝,干涩的眼睛盯着眼前的沙盘,思考着退敌之策,虽然自己的能力不比他的堂弟庞统那么厉害,但也不是吃干饭的。
大帐的帘子掀开,丁奉、陈武、马鸣三人走进来。
“你们来得正好,我思得一计,必然能使刘表几万大军败退回荆州去。”庞山民干涩的眼眸中闪出喜悦的光芒。
三人走到沙盘前面。
“你们看!”庞山民指着陆家台的右侧,在右侧水坑的后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山林,藏下两万人马不成问题,“此处乃是山林,林中可伏兵两万左右,而左侧则是水塘、稻田,如今已是十月,水稻收割完毕,田地干枯,我们今夜就兵分两路,来个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丁奉、陈武和马鸣目光碰了一下。
庞山民说:“丁将军,你今夜率军五千,往左侧而行,摆出夜袭主力的姿态,吸引敌军的所有注意力,马将军,你们率领五千大军埋伏于山林中,待丁将军处起火,你们就从杀出,烧毁敌军营中粮草辎重,陈将军等敌营起火,便率领三万主力,杀下陆家台,斩杀敌军,如此,此战必胜也。”
陈武盯着左侧的稻田,又看了看右侧的山林。
两地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有十里路,短时间内很难从右侧冲到敌军营地内,而文聘也绝非有勇无谋之辈,等他反应过来时,恐怕自家右侧的伏军还没有冲到敌军营地。
于是道:“防火烧其辎重粮草,无需五千人马,人多了反而不妙,可令马将军率领一千骑兵藏于山林内,待左侧起火,便杀出去。”
“喏!”
马鸣抱拳允喏。
“太守大人,文聘颇有能耐,凭五千人马恐怕骗不过他,不如让他率领一万兵力,在稻田中插满军旗,以作疑兵,方可引其出来。”陈武继续说。
庞山民点头:“陈将军想得周到,就依将军之言。”
……
当夜。
丁奉率领一万人马,二更出发,每人多带军旗,从陆家台后左侧出发,花了一个多时辰,绕了一个大弯子,出现在文聘军营左侧。
马鸣带一千骑兵,也是绕了个大圈子,出现在右侧山林。
陆家台上。
陈武身披战甲,全军整装待发,等待着台下的动静。
四更初刻。
“杀——!”
丁奉怒吼一声,鼓声大噪,所有的士卒冲出去,杀入敌军营寨,先是一波火箭射入敌营,将敌营军寨大帐点燃。
“敌袭!敌袭!”
双方军寨的直线距离三十里路,为了防止夜袭,都在营中安置了暗哨,还有大量的巡夜人手。丁奉率军杀出时,敌军立马反应过来,组织兵力防守。
这个时候,文聘还没有睡。
刘表能增兵,表明他对此战抱有很大的希望,甚至幻想着打败张绣,夺取南阳,但他出兵已经十天了,除了夜袭水军取得了胜利之外,再就没有其他的战绩了。
对面的丁奉、陈武将他牢牢地拦截在陆家台下,寸步不前。
时间越久,心里就越急。
憔悴不堪地站在地图前,仔细地观看着,思考着杀敌之策。
突然,外面传来的躁乱之声惊醒了他。
“将军,敌军夜袭迎敌,从左面稻田杀来,已经攻破了前寨大门,朝中军杀来。”亲卫冲进中军大帐,声音急切。
“敌军多少人马?”文聘反倒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