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
接连的几封信发出去,同时让丁奉、陈武率领水军先行驻守皖城,再令魏延为主将,张先为副将,率领青龙骑营北上桐柏山,袭扰曹军粮道。
安排完这些后,张绣躺在榻上,远远地一股清爽的过堂风吹来,感觉遍体通爽舒服,心里不由感叹:“南方风水果然养人啊!”
正值晌午,张绣半眯着闭上眼躺着,不知觉的进入朦胧的睡梦中,像是在半梦之中,瑟瑟琴音被清风徐徐送来,优美的琴声如有仙乐从四面八方的飘荡而来,让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一曲毕,张绣睁开眼,问旁边侍者:“船中何人弹琴?”
侍者说:“主公,琴音由二层飞庐传来。”
此时,琴音再次传来,清脆之音犹如泉水,行云流水琴音从指尖倾斜而出;舒缓、柔美。
张绣起身,放轻脚步走下楼梯,跟随着琴音而去。绕过连廊后就看到一个白衣曼妙的身影,她双手抚琴,嫩白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弹琴弦,震颤出扣人心弦的袅袅琴音。
顺着如‘削葱根’般的双手看上去,沿着皓白的手腕,纤细的手臂,直角肩在加上挺直的腰背,更添几分气质和韵味,肌肤洁白嫩滑、吹弹可破,容貌俊美恍若仙女,果然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张绣倚栏听曲,双耳被琴音灌醉,如痴如醉,让他大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放松下来,非常的舒适,提神醒脑,望着那绝美的侧脸,他不觉渐入佳境。
曲毕,张绣望着眼前的美女问:“汝是何人?”
那女子回眸而望,百媚丛生,见是张绣,她急忙起身而拜:“贱妾是步鸷族妹步练师,拜见将军。”
张绣仔细打量,步练师下拜时身体前倾,露出嫩白的脖颈和下面的饱满炫白的圆润,身高最少也有后世的一米七左右,是个大长腿。
“嗯!”张绣走过去,没有让她起身,眼睛往下一勾,就看到了一片白嫩浑圆,喉结滚动了一下问她:“青春几何?”
步练师感受到张绣那侵略性的目光,嫩白的脸颊潮起一抹红霞,抿着嘴说:“年方二八(十六岁)。”
自战乱起,她母亲带着她跟着族兄步鸷迁徙庐江,有族兄的照顾,她们在庐江也算是能安稳度日,前几日庐江被张绣所破,步鸷投靠张绣后,她们又跟着步鸷准备迁徙南阳。
春末五月,夏季之初,船中闷热,她便坐于船口抚琴而奏,没想到竟然把张绣引来了。张绣是族兄主公,自然就是她的主公,第一次见他,心中不免惶恐起来,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牵连了族兄。
走到步练师身前,鼻腔袭来一股幽幽的清香,有些瘙痒:“汝可识吾否?”
步练师说:“久闻将军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问到了这一步,张绣忽然感觉自己问的话有点像后世记载中,曹操问自己婶婶邹氏的话,下一句是不是该问:“汝可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但张绣不是曹操,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只是点了点头:“汝之琴艺精湛,我闻之倍感神清气爽,日后可愿为我奏之?”
步练师低着头说:“妾之幸也。”
张绣站在原地看着步练师想了想,厚了脸皮伸出手邀她:“请随我上楼抚琴。”
看到眼前的一只有力、厚重的大手,她的脸立马羞红了,羞怯地、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在那只大手的手心,感觉一股温热从手掌中传来,她的心在胸膛内乱撞起来。
她的手娇嫩冰冷,手指嫩白纤细,张绣轻轻握住,唯恐给捏疼了,嘴角勾起一抹坏坏地笑容,拉着她往楼上而去了……琴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