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眉头皱得更紧了,“您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应该跟她平时关系很好吧?”
环卫工人摆手,“没有,我虽然跟她一个班组,但关系不算好。我看不上她那副受气包的样儿,关键受了气跟大家一说一哭,大家都气半死,骂起她老公婆婆来,她反倒又开始护了。”
“后来她再哭时,我就直接闪一边了,懒得听。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叫、叫什么……对,叫不离的一律视作秀恩爱。但我们组也有爱听她说的,听她说完了再背地里嘲笑她,我可不也跟着知道了?”
夏初听得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无语。
连随便一个环卫工人都知道的道理,某些人就是不明白,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
她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于是谢了环卫工人,“谢谢您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麻烦您回头不要跟她说起今天曾经见过我。”
再打开零钱包,也不管里面有多少钱,一股脑儿都塞给了对方。
才转身大步走了。
剩下环卫工人又惊又喜,没想到就随便说几句话,还能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这把零钱多的不说,小几百总有的吧?
真是赚大发了……不过刚才的美女好眼熟啊,是在哪里见过呢?
霍希尧等夏初一上车,立刻问道:“初初,你还好吧?”
夏初吐了一口气,才苦笑,“没事儿,心里早就做好准备的,再不好也不至于真不好到哪里去。走吧,先回家。”
霍希尧便不再多说,发动车子很快汇入了车流中。
却没先回锦云台去,而是去了他知道的一个私房菜馆。
等逼着夏初吃饱喝足,自己也吃饱喝足了,才问她,“初初,现在能跟我说说,她怎么会去扫大街,头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是怎么打算的了吧?”
夏初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
毕竟,类似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太多次,感情也真的早就消磨光了。
她先喝了一口茶,然后言简意赅,“她头上的伤是让她亲亲老公弄的,据说是看到了我们婚礼的报道后太生气,所以拿她出气,给她砸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沦落到扫大街,哪家公司工厂敢要一个身上随时带伤的定时炸弹?”
“也就扫大街的门槛最低,她才能还有工作机会,但如果再来个几次,应该就快连大街都没的扫了!”
霍希尧扯唇,“还以为拘留所半月游的效果怎么也能持续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失效了,看来是时候再来一次了。”
夏初摆手,“用不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尊重祝福。”
说着冷嘲一笑,“想不到直接把他们当空气,也能气到他们,也算意外的收获了,钱没白花。”
那么盛大的场面,昨天她偶尔上网刷到片段时,哪怕自己身为当事人,都觉得挺惊讶挺震撼。
一些新闻的标题更是夸张玛丽苏得她咂舌。
本来也没指望能瞒过苏市这一众所谓的“亲人”们。
但还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并且蝴蝶翅膀已经在挥动着,产生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