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痛得嗷嗷叫,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盯着我手里的龙骨,发出惊叹的光:“这是龙骨?”
他若有所思,眼睛上的毛绒皮皱成一团:“怪,真怪!”
我问他哪里奇怪了?
黄四郎说:“以前营口坠龙的事,你们听过吧?”
这件事当年轰动一时,一直流传至今,我当然也听过了。
1934年,在辽宁营口,当地村民在水塘边的芦苇荡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动物残骸,一条蜿蜒的白色残骨卧在那里,据说这骨头有11米长,脊骨上还残留着血肉和龙筋,据说是龙骨。
当年这可不是一个人看到,全村的人都看到了。
“那年我带着儿子逃命,就逃到了营口,那根龙骨我见过,就是一根白得发青的骨头,哪有这么漂亮的?”
黄四郎笃定,龙骨就跟我们人骨是一个颜色,只不过偏青色,绝不可能是我手心里的样子。
我看着这琉璃般波光闪耀的小骨头,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不是江念的骨灰,我弄错了?”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夔龙沁玉镯的反应告诉我,它就是江念的骨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我能肯定,这就是江念的骨头。”
我不再理会他,小心翼翼地把骨头装进一个装首饰的红布袋子里,宝贝地贴身放着,仿佛这样我和他就会紧密相连、永远不分离……
历尽波折,江念的骨头终于成型。
距离他复活还阳又近了一步。
我心里想着事,也担心他们身上的伤:“你们辛苦了,咱回去吧……”
结界在我眼前被解除,黄四郎背着他儿子,跟着我们下了山。
回到家,我让他们先进法坛去休息。
这一次他们着实辛苦,弄得遍体鳞伤,需要好好修养。
陆见溪见他们都挂了彩,身后还跟着大小两只黄皮子,脸上写满了问号。
“小安安,这两位是……”他警惕地盯着黄四郎父子,生怕我被人抢走,他只身护在我身前。
我按着他的肩,告诉了他前因后果,又告诉他埋骨成功了。
陆见溪青涩的脸庞笑得就像个孩子,刚才的躁动不安变成了和煦的春风,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都是误会,你们请自便,我给你们弄吃的去!”
经他提醒,我这才感觉到饿,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走路都没力气。
就算腿软虚脱,我也没有休息,撑着点燃了一大巴香,插进香炉里。
这是仙家的食粮,对他们的恢复很有帮助。
他们这次累极了,香才刚刚插上去,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在燃烧。
平时能烧四十分钟的香,五分钟不到就去了一半。
“别急,吃完了我这儿还有。”我一边说,一边抬眸看向了供桌上的红布包。
或许是我的幻觉吧,我看到红布包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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