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想法袭上心头。
难道楚慕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子!
可转念一想,是不是她想多了。
楚慕要不是老妪婆的儿子,依着老妪婆的性子,楚慕早在襁褓之中,就被老妪婆给解决了。
那还能让他长大成人。
不过她总感觉怪怪的,比如老夫人一直不曾催促楚慕开枝散叶。
除了她一个夫人,楚慕连一个通房丫鬟或者小妾都没有。
反而楚仁杰嫡子庶子各两个了,老夫人还是往楚仁杰房中塞通房。
让他开枝散叶多多孕育子嗣。
“慕儿不吃吗?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点心,小时候你可是常缠着母亲给你做着吃。那时府上拮据,你可还记得娘最疼你,这点心只做给你吃,你二哥可都捞不着吃。”
老妪婆打起了感情牌,沈昭心中冷笑。
伸手接过点心又放回了盘子中。
这点心都是老夫人亲手做给楚慕吃的,每日一份。
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她不敢吃这点心。
她总觉得老夫人对楚慕的疼宠有些虚假。
沈昭不急不慢道:
“所以我十四岁入军营,在沙场厮杀多年,用命博得前程地位,护了二哥一家数年。
将军府最好的院子由二哥住着,二房吃穿用度全是我出,供二哥和四位侄子读书识字,凡是府上的稀罕物件无论是陛下赏赐还是他人相送,全部在二哥房中摆着,数十年如一日。
母亲这些年孩儿做的,母亲难道都没看在眼中吗?”
她初嫁进来时,还曾疑惑。
楚慕身为大将军府的主子,住的院子却是府上最偏僻的。
而本该主人家住的主院,住着的却是二房。
就连楚慕房中的摆设都是极简风格。
她还曾不解,楚慕是一方主将。
又连年征战,大小功劳无数。
圣上赏赐的稀罕物件少说也有数十件。
可她在楚慕房中或者库房都不曾见过一件御制品。
后来还是二夫人打她嫁妆的注意,她才知道大将军府中的贵重物件都在二房院中。
就像是大将军府的传统,各院主子的四季衣衫选布料也是由二房先选。
总归不管是什么,事事都要以二房为首。
“慕儿是执意要为了沈氏,来杖责你二哥了?”老夫人的脸寒了几分。
“母亲说笑了,可不是孩儿要执意杖责二哥,刚才孩儿可是说了今日无论谁对谁错,一律家法伺候,绝不姑息。
孩儿是一方主帅,说出去的话怎么能不作数呢,母亲时常教导孩儿凡事要以理服人。
二哥身为读书人身为孩儿的兄长,更不该做这等有损他脸面又打孩儿脸的事儿。
沈氏她总归是孩儿的夫人,府上人都看着呢。
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二哥,让他长长记性,将来若二哥冲撞了京都中的贵人,他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母亲慈母多败儿啊。
来人将二爷押下去,杖责三十。”
今日楚老二他非打不可!
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能说什么?
说以往她教导得不对。
说老二做的没错!
这不是打她自个儿的脸吗。
立马有小厮上前押住楚仁杰。
楚仁杰挥动着衣袖:“我是府上二爷我看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