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自小生活在海城乡下,根本没有接触杭家人的机会。
她又是怎么认识杭慕山的?
看来,他夫人身上的秘密,还不少。
三方似是想起了什么,继续开口说:“杭慕山几年前被父母送去国外深造,前些日子才回国,对了,少爷,他和严家公子严奕还是好友。”
傅言鹤眼眸晦涩,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对了,给五方拨一笔钱,让他去买个新手机。”
三方:“好的,少爷。”
三方离开房间后。
傅言鹤坐在落地窗前没有动。
外面漆黑的天空上骤然闪过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他看着天空上的闪电,眸光微闪,驱动着轮椅,拿过了床上的一个枕头,鬼使神差的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正躺在床上熟睡的沈宴禾被门口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吵醒。
她睁开眼睛,半撑身子坐了起来,单手将散落的发往后捋,露出来的精致眉眼上带着几分燥意。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正正的指向凌晨十二点半。
这大半夜的,谁来敲她的门?
沈宴禾沉着脸下床,大步走向门口,猛地将门打开,刚要质问时,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抱着枕头的傅言鹤。
两人四目相对。
看到沈宴禾那困倦的模样,傅言鹤心中升起了几分后悔。
他不该来打扰她睡觉的。
沈宴禾忍了又忍,纤细的手抵住眉心轻揉,有些无奈的问:“这大半夜的来敲我门……这就是你说的不打扰?”
“抱歉,打扰到你了。”傅言鹤垂眸,神情平静,语气也很淡:“我只是,有点怕打雷。”
“我可以和你睡吗?如果你介意,我打地铺也没关系。”
沈宴禾的瞌睡被他这一句话给惊没了。
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怕打雷?”
傅言鹤的表情十分平静的点了头,丝毫没让人看出来他哪里怕打雷了。
可他都这么说了,还来敲她的门,沈宴禾也不好赶他走。
两人僵持了一会,沈宴禾轻叹了口气,让开了一些:“你进来吧。”
傅言鹤驱动着轮椅进了房间。
“上床睡。”沈宴禾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的说。
傅言鹤上了床,两人并排躺着。
沈宴禾拉过薄被,把她和傅言鹤盖住,蜷缩在他身侧闭上眼睛,声音困得有些含糊,眼睛慢慢闭上:“好了,睡觉,有我在不怕了。”
傅言鹤沉默着把她蜷缩着的身子搂进怀里,心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低低的应了一声。
便没有再吵她,抱着她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第二天。
沈宴禾睡饱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身侧。
身侧空荡荡的,床铺有些凉,看来傅言鹤早就已经起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等沈宴禾收拾好去饭厅吃早饭的时候,只有江韵在,傅言鹤早就已经去公司了。
江韵手上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包子,看到她自己一个人来,面上还有几分讶异。
毕竟之前她和傅言鹤两人都是同进同出的。
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来。
江韵挑了挑眉,问她:“你和言鹤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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