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担忧地看向他。
她知道,任何一个人知道亲妈给自己下毒,都不可能接受。
可,人会骗人。
检测报告里的数据不会。
出乎她意料的是,傅言鹤的神情很平静,几乎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自中毒后他也一直在查傅家内所有有嫌疑的人,对此他也有了心理准备。
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亲妈。
江韵给他下毒,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看着检测报告,很久没有说话。
在沈宴禾以为他在怀疑检测报告的真实性,正准备解释时。
傅言鹤才将手上的报告放在桌上,淡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多谢你,我会调查清楚。”
沈宴禾看着他这冷静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难受。
可她并不擅长安慰人。
沈宴禾看着他,忍不住靠近他一些,望向他的眸带着担忧神色:“你还好吗?”
傅言鹤抬头看着她。
那双澄澈的猫瞳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藏着担忧和关切。
他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半晌,他才淡声说:“我不太好,我有点难过。”
沈宴禾有些无措。
这还是傅言鹤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坦诚地袒露出自己的情绪。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张开手主动抱住了他。
独属于她,带着阳光的馨香包裹住了他。
傅言鹤能感受到温热的柔荑笨拙地落在他背上拍了拍:“没事的,有我在。”
傅言鹤眸底一片漆黑,他伸出手,拥抱住了这一片柔软的阳光。
沈宴禾见他只是抱住自己不说话,白皙的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他的头发没有剪很短,与他那暴戾脾气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很柔软,顺滑,摸上去像摸了一片云。
好像在摸一只伤心的大狗狗哦……
沈宴禾心尖微软,问他:“要怎么样你才会开心一点?”
她故意调侃:“要不?我现在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傅言鹤把脸埋在她的腹部,闻言忍不住低笑一声。
“你是真的不会安慰人。”
哪有女孩子表演胸口碎大石来讨人欢心的?
她想,他还舍不得。
“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吧,就一会。”傅言鹤搂住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沈宴禾撇撇嘴,不说话了。
傅言鹤安静地抱了她一会,才将她松开。
他没有动江韵给沈宴禾装来的保温盒。
只是把她单独打的快餐给拿了出来:“先吃饭吧。”
沈宴禾点点头,正好她也没吃午饭。
两人一块用了一顿温馨的午餐。
用完饭后。
沈宴禾觉得一阵困意来袭,她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有点困,我先回去睡个午觉,晚上你早点回来。”
傅言鹤扣住了她的手腕,转动着轮椅往一侧的休息室过去:“困就先别回去了,办公室里有休息室,你在里面睡。”
“等睡醒后,我们一起回庄园。”
沈宴禾实在是困,也不跟他矫情,被他引进了休息室,爬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秒睡。
傅言鹤坐在床旁边,给她盖上了被子,安静的看了她许久才离开。
合上休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