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瞳孔骤缩。
心中有些慌。
可她面上依旧镇定,甚至恶劣地朝沈宴禾笑了笑:“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买凶杀人?”
沈宴禾还没能说话,旁观她教训沈盈盈,被吓个半死的李薇迫不及待的出声:“我有!我有证据!”
“我有她给我的转账信息!我还可以当人证,帮你们指证她!”
沈盈盈的脸色完全变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李薇:“你找死?给我闭嘴!”
李薇丝毫不怕沈盈盈,她现在更怕沈宴禾。
沈宴禾看着沈盈盈,低低地笑了笑,眸底翻涌着极致的冷色:“人证物证齐全,接下来的话,你们到监狱里说吧。”
傅言鹤操控着轮椅来到沈宴禾身边。
男人眉眼疏冷,伸手将沈宴禾从地上拉了起来,淡声命令:“把她送去警局,顺便通知沈家一声。”
傅言鹤一靠近,沈盈盈的身子便瑟缩了一下,她终于是有些怕了,抬起头看着他想要求饶。
却在看到他脸上淡化了大部分的疤痕,显露出来的那张容色俊美的面容时瞬间惊住了,失声:“你、你的脸?”
这、这是傅言鹤?
他的脸怎么突然好了?
傅言鹤看都没看沈盈盈一眼,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撕开一张,垂眸细致地给沈宴禾擦拭着手指。
沈盈盈心中又震惊又不甘,同时还有深深的后悔,她张张嘴,刚想说什么时,却被三方直接堵住。
并被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来,大步走向天台门口。
沈盈盈拼命地挣扎着,目光哀求地看向傅言鹤,他却始终没有看过来一眼。
在这一刻,沈盈盈才真切地后悔,后悔当时让沈宴禾替嫁。
要是没有让她替嫁,那么现在被傅言鹤疼爱的人就是她,她也落不得这么狼狈的地步。
“对了。”在三方准备把沈盈盈带出门时,沈宴禾抬眸看着她:“小淮没死,他的手术十分成功。”
“有我在,无论你怎么杀,都杀不死他,还会让他变得更健康,更强大。”
沈盈盈瞳孔骤缩,猛地剧烈挣扎了起来,被堵住的嘴发出难听的唔唔唔的声音,脖颈青筋暴起,看起来格外狰狞。
三方大力的控制着她,确认沈宴禾没有话要说后,才带她离开。
四方上前想押李薇,李薇怕得连连开口:“别别别,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天台上很快就只剩下沈宴禾和傅言鹤两个人。
沈宴禾垂眸看着傅言鹤正给她擦拭着手指上,沈盈盈留下来的血迹和灰尘,有些不自然地往后缩:“我自己来吧……”
“别动。”傅言鹤强硬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就剩下最后一点了。”
沈宴禾看了他一眼,没在把手缩回来了,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等傅言鹤擦好后,他把脏了的湿巾包好放在口袋里,牵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好了,回去吧。”
“你身体还没好,需要多休息。”
沈宴禾看着他平静的眉眼,那隐隐含着几分担忧的黑眸,鼻尖有些酸。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沈宴禾一句。
没有问她为什么看到沈盈盈是主谋时不惊讶。
也没有责怪她暴揍沈盈盈。
而是安安静静地守在她身边,给她支撑,给她撑腰。
沈宴禾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复杂。
对她这样好的人,她能忍住多久不心动呢?
她微微垂眸,纤长浓密的羽睫遮住眸底的情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