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神色难辨地看向沈宴禾,沈宴禾圆润的猫瞳眨了眨,主动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声音故意放得又甜又软的撒着娇:“老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两天沈宴禾有观察到,傅言鹤所住的地方,平时除了他的人,就是去那里打扫的保姆。
傅家人无事不会轻易靠近,似乎对傅言鹤十分忌惮。
因此,傅语现在还不知道,沈宴禾究竟是跟傅言鹤住在同一间房,还是在分房睡。
乍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也是一惊,错愕不已地看向傅言鹤,有些难以置信:“大哥,她说的是真的?你跟她睡在一块了?”
傅语知道,大哥自车祸后性子大变。
十分厌恶女人的靠近,除了夏染姐能够跟他多接近一些,其他女人一靠近,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出去。
可他现在,竟跟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同床共枕?
这才结婚不到几天啊!
那、那夏染姐怎么办?
傅言鹤薄薄的,有着烧红伤口的眼皮一掀,冷漠道:“我跟她是夫妻,正是新婚,不同床共枕,难道分房睡?”
这句话一出,也是变相地给沈宴禾作证了。
傅语被这消息冲击得都顾不上找沈宴禾的麻烦了,急声道:“大哥,你不能这样。”
她愤愤不平地为夏染叫屈:“夏染姐那么喜欢你,在你车祸的时候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你,你这么做,不就是背叛她了吗?”
傅语瞪着一脸无辜的沈宴禾,指着她厌恶道:“再说了,这个又恶毒又土鳖的土包子,哪点是能配得上你?你就算玩,也不能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来玩啊!”
恶毒又土鳖?上不了台面?
沈宴禾眸光凉凉。
很好。
她记住了。
“傅语。”傅言鹤面无表情,那双极黑的眸含着凛冽的寒意,眉眼阴沉,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满与暴戾:“这是第二次了。”
傅语的嗓子仿佛被人凭空掐住,瞬间失声,眼神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背心后知后觉地漫上令人心悸的冷意。
“再有一次,傅家,你不用待了,去夏家吧。”
傅言鹤周身气势阴森,看向她的眸中含着几分不耐:“现在,给你嫂子道歉。”
傅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嗓子瞬间拔高,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沈宴禾眨巴眨巴眼睛,有几分诧异地看向傅言鹤。
他这是……再给她出气?
傅语根本不想给沈宴禾低头。
她可是傅家大小姐!沈宴禾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要是给土包子低了头,之后传出去,被她的小姐妹知道了,她要怎么做人?
“大哥,我……”傅语不甘心,委委屈屈地看向傅言鹤,还想撒娇,可在看到他那森冷不耐的表情时,就知道今天这个歉她非道不可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猛地看向沈宴禾。
精致的脸上带着屈辱的神色,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带着几分狰狞,一字一句道:“嫂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的,我不委屈,这没什么可委屈的,只要妹妹开心就好。”沈宴禾表情黯然,脸上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随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笑了笑:“也都怪我,要是我有显赫的家世就好了,这样,言鹤也不会因为我被外人诟病了。”
“抱歉,是我拖累言鹤了。”
话音落下,她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落,抿了抿唇,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