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别墅。
“不好了!!不好了!!欣瑶小姐自杀了!!”
一道尖叫惊恐声充斥着整个别墅。
原本坐在客厅的一众人,纷纷往二楼跑去。
简簏清冷孤傲的眸子望了望二楼某个房间的方向,也踩着慵懒的步伐走了上去。
房间里,拥挤了很多人,索性房间也大。
简簏抬眼扫视了一下房间,里面的装修、物件的摆设都透露着金碧辉煌四个字,可以看得出住这里的人有多受宠。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清的讥讽。
“到底怎么回事?”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只见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哆嗦地说道:“老爷,刚刚我们来喊欣瑶小姐,发现她躺着一动不动,看到她床头的一封遗书和一瓶安眠药。”
遗书?
安眠药?
众人面色震惊且惊恐。
简簏略微惊讶,简欣瑶这是下血本了?
单膝跪地在床边的男子,二话不说地把人抱了起来。
俊美的脸庞满满的凝重,低沉的嗓音吼了一声:“去医院!”
路过简簏旁边时,男人冰冷深邃的双眸凉飕飕地瞪了她一眼,留下一句:
“你最好祈祷瑶瑶没事!”
边跨着大步离开了房间!
简簏眯了眯慵懒的眸子,什么话都没说。
接着她耳边又传来一道尖锐尖酸的讽刺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简簏,你为什么要逼死你姐姐?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简簏闻声,转头,眉目微蹙,杏眸露出一抹寒光,盯着她眼前的白玉兰,亦是简欣瑶的母亲,她的继母。
“她要寻死,关我何事!”她清冷毫无人情味的说道。
“你个孽障!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蛇蝎心肠的!?”
她的父亲大怒地对着她一顿辱骂,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好像也习惯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寒冰刺骨,冷冷一笑,并未说话。
忽然她抬眸看向一旁拄着拐杖的老人动了一下,桀骜不驯地冷眼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怎么?爷爷这是又想打我?”
简宏德眼底对她的厌恶和恨,她一目了然。
她这位爷爷是出了名的‘眼瞎心瞎’,心也不知道偏到哪个角落疙瘩了。
“简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你就不配入我们简家的族谱!”
简簏扑哧笑了一声,杏眸闪过一抹讥讽:“你以为我稀罕?有种你就把我踢出去!”
简宏德最看不得简簏这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面孔,眼底全是对她的厌恶,并威胁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要是你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你……”
简簏打断了他的话:“怎么?让我陪葬?”
她讥讽地冷笑了一声。
她可不信简欣瑶就这么死了,那么怕死、那么贪慕虚荣的人,会舍得去死?
不得不说这几年来,简欣瑶这朵小白莲花,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您老以为她是皇帝?”
简宏德等人看着浑身是刺的简簏,眼底并无一丝的怜爱,有的只是无穷的厌恶和怨毒。
“我一样是简家的女儿,凭什么事事都得让着她简欣瑶?”简簏淡漠的嗓音继而响起。
简伟军说道:“她是你姐姐!”
简宏德严肃愤怒地说道:“凭什么?你想想自己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你除了陷害你姐姐,惹是生非,顽劣不堪,目中无人,你还会什么?啊?你能给简家带来什么?”
简簏漆黑的双眸如同鬼魅般幽深黑暗,阴沉着一张脸精美的脸庞,嘴角微勾,给人冷森森的感觉。
对啊,她怎么忘了简欣瑶可是被人称之为“白城才女”,近些年给简家增添了不少光环和收益。
接着,简宏德又说道:
“你和秦家的婚事,必须退了!你一个名声狼藉的人,秦家也不会让你进门!”
简簏清冷孤傲带着反叛的口吻说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咚!”
简宏德手中的拐杖用力锤向地面,布满皱纹的脸拧在一起,嗓门洪亮地说道:“不答应也得答应!”
随后他便带着一行人去了医院。
简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异常平静,这种场面,她都不知经历过几回了。
在简家人眼里,简欣瑶是简家的福星,而她简簏是简家的灾星。
心灰意冷莫过于不会再感到疼痛,不会再感到孤独。
简家一行人都被简欣瑶拙劣的演技蒙在鼓里,她可以理解,因为他们蠢,眼里只有利益。
可是秦翰——
简簏不理解,聪明又有谋略的人,居然也会被这块猪油蒙了心蒙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