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并没有马上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而是被厉霆琛和展翼带到了之前拷问张强的地方。

只是这次被拷问的人换成了白雪和神智还不太清醒的孙婉婷。

先问的是白雪，她依旧被绑在那个椅子上，一直到现在都没被解开。刚刚带过来时，她连同椅子被展翼绑在了车顶上。

这一路被寒风吹得头发像杂草，乱在头上，脸也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好几处，凝着好几道血痂。

原本一副白雪公主的样子，现在却看着像个巫婆，还是一个施法失败的巫婆。

简白感觉展翼对白雪的仇视比她还要甚，总有点儿假公济私的味道。

展翼一句话都没说，上来一脚就把白雪踢倒在地上，一脚踩在白雪的肩头，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白雪被他踩得惨叫连连，一个劲地要求见厉霆琛。

厉霆琛正站在另一间屋子里，通过监控看着一切的发生。并没有一点儿阻止的意思。

“叫谁都没用，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落到如此下场就是因为你一直在骗厉总。

不瞒你说，就是厉总让我一定要好好审你。

你知道好好审意味着什么吗？”

展翼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划了划地上的那些红褐色的血块，“这里就是我们的审讯场，看到这一块块的血迹了吧。

这些都是那些不老实交待的人的血凝结成的，他们有的被砍断了手，有的被切掉了几根手指。

还有的直接就被抹杀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厉总能在短短几年内把公司做到这么大，都是那么光明正大的吧！

你那些杀人的小动作在这里都是毛毛雨。”

展翼绝对是审讯的高手，只几句话就已经击溃了白雪所有的防线。

“别、别杀我，也别砍我的手，你要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都告诉你！”她的声音打着颤，满是灰尘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线。

展翼见目的已经达到，一踩椅子下面的横梁，椅子一下竖了起来，连带着上面的白雪一起被踩了起来。

椅子上面绑了个大活人，可展翼看起来不费丝毫力气。

“地上那些血真的是你们刑讯逼供时，那些受刑人的血？展翼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杀过人？”

简白看着厉霆琛问道，她不相信，却又看不出展翼在说谎，心情实在矛盾。

结果额头上被他弹了一下，他并没用力，却还是疼得简白嘶了一声，捂着额头小脸皱成一团。

“疼啊！”她不满道。

“在你心里我们真的那么穷凶极恶吗？只是有时候不用些手段那些人不会老实地回答问题。

地上那些血都是之前泼上去的鸡血。

杀人我们没做过，鸡却因为我们死了几只。”

也许是不用在她的面前装了，厉霆琛变得话多了一些，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简白倒是真的松了口气，虽然她很喜欢厉霆琛，但他要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她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