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裙子女人这话就有些拉仇恨了。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没办法记住,其他人也在争分夺秒想要多记一点。
所以这话一出,后面的人都对她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顾忌着西装男还在这里,可能都会跳脚。
当然,花裙子女人不在乎这些,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记下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虽然刚开始不明所以自己到底来了什么地方,但是经过短短时间,大概也清楚来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
这个员工守则想也知道很重要。
“请签字上交。”西装男又重复了一遍。
与此同时,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森寒冷意。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花裙子女人的脑子仿佛都停止了转动,只能浑身发抖的将自己的名字签在最上方,递给西装男。
直到西装男走向下一个人,花裙子女人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方才那个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像是如果她不马上上交,就要活活将她撕碎一般。
这么多人认真记了的人也有,但是毕竟占少数。等西装男收齐所有的资料站在最前面时,不少人的脸色都灰败了不少。
“好了,各位既然已经签了字,那么现在你们都是雨澄殡仪馆的员工了,切记一定要服从安排。等会儿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到后面的房间去等着,如果有活会叫你们。”
说完他将纸张塞进公文包里,准备出门。
“兄弟。”就在西装男急匆匆想要踏出门的前一秒,余绯看见后排走出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
他几步走上前,脸上的笑容很客气:“我看那上面写着我们要穿工服和佩戴工牌,这些东西去哪里领啊?”
西装男顿住,回头看了寸头男一眼。嘴角的笑容不变:
“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你们只要上班了就要穿工服佩戴工牌,工牌由我发给你们,工服你们要自己去那边的仓库领。”
其余人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西装男不安好心,看他刚才步履匆匆想要离开的模样,这是根本就没想把工牌给他们!
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西装男这时候才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包工牌,工牌是红底白字,他一一分发给大家。
余绯接过看了一眼,发现只写了雨澄殡仪馆五个字,没有写名字。
“这是什么东西?!”此时后面一个胖墩墩的女人倒抽一口凉气。
其余人朝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她拿着工牌的那只手上似乎沾染一块东西。
定睛一看,很像是碎肉。
西装男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看不见周围人难看至极的脸色似的:
“这些工牌都是之前那些员工使用过的,难免沾染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只要不影响使用,擦干净就行了。”
胖墩墩女人阴沉着脸,但是也没办法。
西装男显然没有要给她换一块的意思,她总不可能不要工牌。
西装男离开房间后,寸头男回头跟众人商量了一下,大家打算先去仓库领工服。
余绯沉默地走在人群之中,人群里此时两极分化,有些没记清楚规则的人四处套近乎,力求能将不熟悉的规则问清楚。
而记清楚的人则抬高姿态,很是高傲的模样。
寸头男因为之前主动找上西装男说工牌和工服的事,在人群中很有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