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商量了一下,赵三元本来是带着东西,打算做一场法事的,毕竟白越和简禹动了祭祀用品,确实不太吉利。
但现在金子没了,无论是被谁拿走,总归跟他们无关,那也就不用管这个闲事了。
于是只当是一场插曲,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日,简禹依然去上班,白越继续睡懒觉。
赵三元却没有那么好的命,也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天约好有人来拿东西,不得不起来开门。
他打着哈欠将门打开,招牌挂出去,妥了。
大吉利白事铺,多吉祥多喜庆。
赵三元的店颇有一点黑店的意思在里面,虽然做不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么夸张,但也有这么点意思。
要不谢平生和他有矛盾呢,谢平生就看他这一点不顺眼,每每觉得东西好眼馋想要,看一看价格又觉得不值。三番五次下来,难免恼羞成怒。
今天客人约了上门取的,是一件寿衣。
是赵三元的一个老客户了。
能成为赵三元的老客户,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有钱不还价,一个是好说话不叽歪。
客户姓范,做胭脂水粉生意的,老父亲今年六十七,突生重病,眼瞅着就不行了。
家有老者,很多东西都是要提前备下的,比如棺木寿衣之类,范家也是如此,大部分东西都早已经备好,有条不紊,只等老爷子驾鹤西去,通告亲友,体体面面的办一场后事,也就算儿女尽孝,圆满了这一生。
可偏偏前些日子,妥妥当当放在柜子里的寿衣,被老鼠啃了一个洞。
范家人一看简直崩溃,但崩溃归崩溃,此事不可含糊,便连忙又来找赵三元,钱多少好说,关键是赶紧再赶出一件寿衣来。
赶一件寿衣需要时间太长,但是修复一下之前的破损,加班加点还是来得及的。
便约好了今日来拿。
估摸着老爷子,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赵三元开白事铺,生老病死见得太多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寿衣还是尽心尽力准备了,毕竟收了不少钱。
可是左等右等,一等再等,也没等着范家的人来拿衣服。
赵三元心里有点嘀咕,因为范家也是生意人,以前无论约什么时间都是准时准点的,莫非是老爷子的病突然严重,家里慌乱,一时忙完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赵三元想了想,将寿衣装好,关了门。
虽然他收钱多,但是服务也是到位的。
老客户偶尔也可以送货上门,简直不要太体贴。
谁知道到了范家的门口,也没听见哭声,也没见挂着白花,门房迎出来,也不见悲痛之色。
看来范家老爷子没啥事儿,是自己多心了。
赵三元向门房说明了身份来意,门房连忙进去通传。
过了一会儿,范元良走了出来,他是范家长子,现在的当家人。
远远的,赵三元只见范元良满脸喜气洋洋,只觉得十分奇怪。
不像是个爹得了重病的样子啊。
范元良走出来后,连声致歉:“抱歉抱歉,十分抱歉,今日是约好去拿寿衣的,实在是一时忘了,还让赵掌柜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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