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朔和白越出了门,都犯起了难。
香翠的死如果不是袁丁零干的,那还能是谁?
其实不是袁丁零干的这没什么,问题是,死者身上的伤口显示,凶器就是车唯欢头上的发簪,但那发簪上偏偏一点血迹都没有。
成朔道:“袁丁零来京城几日了?一个人来的?”
白越算了算:“有好几天了,而且是从他露面开始,我觉得他到京城以后又蛰伏了几天,这才去找简家。目前知道的,他还有个手下,叫张七罗,不过受伤了,简禹下的手,这里刺了一刀,不严重,皮肉伤。”
白越比划了一下。
成朔微微皱眉。
“伤的倒是不重,但是他是袁丁零的亲信,袁丁零可能怕我们再要挟他,后来他就被送走了,现在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成朔点点头。
“肖童。”成朔道:“你去查一下,京城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大漠这种风格的饰品卖。”
大周京城是个海纳百川的地方,五湖四海的人都有,沙城的人自然也有。之前白越碰到的那个商队,每年便都会从沙城运送一些有特色的东西来京城。
物以稀为贵,往往是可以卖上高价的。
肖童应一声,自然不用他亲自去,但是他要去安排什么人去。
自从邢队成了宁王,办事儿简单多了。
以前他手下虽然也有人,也可以安排下面人干活儿,但是人有限,力量也有限,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亲力亲为。
现在就不一样了,成朔曾经偷偷的,私下里跟白越感慨。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权利的滋味实在是太迷人了。”
白越当时吓了一跳:“你是要谋权篡位吗?”
成朔当时就不乐意了:“我傻吗?我为什么要谋权篡位?我现在日子过得不好吗,皇帝老大我老二,他有钱我也有,他能使唤的人我基本都能使唤,他要干的活儿我都不用干。他天不亮就起床,我可以睡到自然醒。”
谋朝篡位的都是傻子。
当时白越的感觉就是,你堕落了。
然后白越想想自己。
“我现在也有钱,我也有人可以使唤,我也不用干活,可以睡到自然醒。”
两人相视而笑,哈哈哈,穿越既巅峰啊。
于是成朔一句吩咐,肖童再吩咐下面的人去做,一个吩咐一个,不差人。
很快,全城的银楼都找了一遍。
可是没有。
“京城里我没见过这样的发簪。”京城最大的银楼掌柜看了白越画出来的样式道。
“为什么呢?”
掌柜的道:“因为这个太普通了。”
白越不是很明白。
掌柜的道:“这个花纹我见过,是沙城的,叫做沙纹。描画的是沙漠上风吹沙丘的图案。其实跟咱们京城的云纹是很像的,所以京城里的人没有兴趣。京城里流行的外族饰品啊,都要有特别鲜明的异族风情才行。”
这么一说,白越就懂了。
一样的东西,京城里的好。外面的东西,想吸引眼球,就得差异极大,否则就卖不掉。
可是这么说来的话,谁会有这样的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