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没有,绝对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
白家如此根骨奇佳,岂止是能出一个圣人。
众人正在安抚夏捡,突然外面有人来报。
“大人,大人。”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有位黄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见少爷。”
黄学礼挺能找的,都找到这儿来了。
不过他来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简禹忙让人请他进来。
黄学礼一夜未睡,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已。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快步走来,一边走就忍不住一边道:“简大人,凶手来信了。”
成朔还在鬼林子附近查看,黄学礼是回家让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仔细回忆回忆,有谁能想起来是不是见过这个人,有结过什么仇怨的。
如今收到了信,去找成朔有点远,就先来找简禹,想要商量一下。
大家听见凶手来信了,反而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只要愿意谈,都好办。
就怕人抓走,然后就没个然后了,那就是想调查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大海捞针了。
简禹打开信封,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簇头发。
简禹道:“这头发也是凶手送来的?”
他本来想称呼对方为女鬼的,但是怕说得太直白,黄学礼接受不了。
“是。”黄学礼道:“一刻钟前,这封信出现在我家门外。门外有门房和守卫,但是谁也没看见是什么人送来的。”
要是黄义被抓走的事情是个秘密,黄学礼因为害怕凶手撕票,可能会先尝试自己解决。
比如勒索个几百上千两的,就教出去换人了。
但是现在反正大家已经都知道了,黄学礼也就不怕将事情都说出来。毕竟他的能量有限,成朔和简禹,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简禹将信纸打开一看,皱起了眉。
信上字体十分娟秀,不像是装神弄鬼的那种,又是血书又是朱砂。
这就是用寻常的墨汁写的寻常的一封信,内容也很简单。
“今日日落,我要你休了廖红,赶出府去。”
简禹扬了扬信:“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黄学礼解释道:“廖红是我的一个妾,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休了她。”
“为什么?”
这黄学礼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了廖红,她从未见过画像上这人,而且她进府已经近十年,一直很本分,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啊。”
黄学礼的妾,简禹不好评价。
于是他道:“那黄大人打算怎么办?”
黄学礼一脸郁闷道:“虽然廖红只是个妾,但跟了我许久,又没犯错,还育有一女,我也不能就这么将人赶走,那未免太绝情。但是我和夫人,就义儿一个儿子……”
白越懂了,虽然黄学礼肯定还有其他的孩子,儿子女儿可能都有,但是就这么一个嫡子。在这个年代,儿子女儿,嫡子庶子,那差别可大了。
儿子要救,妾也不能休,那怎么办?
简禹道:“那不如做一出戏,先蒙骗一下对方?”
又不是要杀廖红,只是要休了她而已,而且是演戏。只要和她说好安抚一下,先装作将人赶走就是了。当年简禹出事的时候,他们不也是如此,打算让白越先脱离简家,这样才好施展手脚。
黄学礼显然也想到了。
只是虽然说是演戏,但世上并非人人都像是白越一样豁达,廖红又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肯定是要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