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可以是意外,两场意外也可以是意外,三场意外,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如果真的是意外,那叫见鬼。
世上就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简禹当下吩咐:“梁蒙,你再去一趟衙门,让他们把这三起案件的所有卷宗都.送到大理寺来。”
梁蒙连忙应着。
三个同年同月同日的死者,虽然都是意外死亡,那也绝对不可能是意外了。
不但不是意外,还处处透露着诡异。让人想着背脊发凉。
衙门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正愁着怎么把这烫手的山芋往外推呢,一看大理寺来要卷宗,简直是感恩戴德,恨不得放一挂一万响的鞭炮送梁蒙出门。
卷宗在众人面前摊开,三桩死亡。
都是意外死亡。
吞金身亡的女子金湾,被砖墙砸死的马兆阳,走火被烧死的曲恒司。
三人住的地方相聚甚远,问了左右邻居,也没有走动并不相识。
金湾是中年妇女,在家相夫教子,织布养鸡,甚少抛头露面。和婆婆的矛盾由来已久,要问什么矛盾,也不稀奇,就是家家都有的那些。
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家里的鸡窝这夜没关好,溜进一只黄鼠狼,咬死了两只鸡。
两只鸡对农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金湾婆婆自然非常心痛,她又是个泼辣性格,于是在院子里一坐,开始撒泼打滚骂儿媳妇。
这事情以前也不时发生,但这一次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概是积怨已久,大概是金湾这天心情特别差,耳中听着污言秽语,一个心里想不开,就吞了自己的金戒指,死了。
金湾婆婆虽然现在吓得魂飞魄散,但这也不是蓄意谋杀,还是想不开自杀。
白越看着卷宗,听着梁蒙转述,连连摇头。
“婆媳相依为命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啊。”梁蒙连忙道:“不是婆媳相依为命,她丈夫在世的。”
白越凉嗖嗖道:“婆媳矛盾,做儿子的不知道从中协调化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没用的男人。”
这里除了白越,其他都是男人,一时大家都不敢接这话。
然后莫名其妙的,都看向简禹。
简禹被看的浑身发凉,然后一想不对啊,都看我干嘛,这又不是说我。
我娘稀罕白越成那样了,她们又没有矛盾,我有什么可调节的。
我是不是男人,要你们管吗,越儿知道就行。
哼!
简禹转移话题:“三起命案如今唯一共同点,就是三个死者的生辰相同。一天一个,连续三天,所以……”
一个特别可怕的问题摆在大家面前。
明天还会接着死人么?
京城是大周最繁华的地方,人口近百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那可太多了,要是一天死一个,就算都是自杀和意外,这也不得了。
一定会人心惶惶,造成全城恐慌的。
谁能保证这个时辰的死完了,不接着死别的时辰的?
梁蒙提议道:“要不然,我们请谢公子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