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永清的媳妇虽然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在如狼似虎的大理寺官差面前,又能做什么呢?
只能在地上打几个滚罢了。
简禹是连管家宗族都能处理的人,连村长都低声下气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村妇在地上打滚。
而且白越还陪在葛永清媳妇身边,煽风点火。
白越道:“你丈夫,和村里一个女人来往甚密,你知道吗?”
都是一个村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风言风语几十年,不瞎不聋的都知道。
葛永清的媳妇怎么会不知道。
葛永清媳妇不说话,牙齿咬的咯咯响。
白越道:“之前吧,我就为你打抱不平,觉得你丈夫怎么能这样呢,觉得你肯定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忍辱负重,日日以泪洗面。”
白越作为一个文职人员,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忽悠人。
简禹随便听了一耳朵就没管了,一起搜索起了院子周边。
上吧,皮卡丘。
让白越忽悠去吧,白越是专业的。她连自己都能忽悠到,更何况三丈沟村子里的村妇。
白越确实是专业的,她是有心理学高级心理咨询师证书的,当然这个年代是没人认的。
白越道:“可是刚才见你往地上一扑一滚,动作十分熟练,那气势,那声音,我相信你绝对是个厉害的性格。绝对不是遇到了委屈的事情,只会偷偷摸摸在家里抹眼泪的。”
葛永清媳妇现在有点后悔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她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简禹他们来势汹汹,岂是她撒泼打滚就可以拦得住的?既然拦不住,撒泼打滚只会让简禹更加坚定的搜查。
不管是真怀疑,还是为了面子,都要更仔细的搜查。
葛永清媳妇额头上渗出了细细一层汗,不自觉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赶忙把手塞进了袖子里。
欲盖弥彰。
白越道:“我想来想去,一个脾气厉害的女人,为什么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数十年如一日的,和另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唯有钱和爱而已。
也不是白越不相信爱情,但是葛永清夫妻之间并没有多少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村里一问便知。
那么便只剩下钱。
这就好解释多了。
之所以葛永清媳妇一直默许,甚至还协助这个事情,就是因为葛永清陆续拿回了钱。
要么说出来看着丈夫死,自己和儿女在村里也永远抬不起头。
要么,陆续还能收到获得钱财,虽然是不义之财心惊胆颤,但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多了,也就麻木了。
白越道:“对了,问你个事情,之前,葛永清重病在床不能起身那一回,三丈沟上有个孩子被害,是他强撑病体干的,还是你干的?”
体力不够,经验也不够,谁又能想到,凶手会突然从男人变成女人呢。
一瞬间葛永清媳妇脸上血色尽褪。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嘴唇微微翕动,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