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听到慕音音的答复后，傅司夜唇末冰冷终于释然，扬起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长指掠过袖口褶皱，目光始终停留在慕音音身上，“慕音音，你最好说到做到。”

声音轻描淡写，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慕音音的表情却并无担忧，甚至毫不避讳地碰撞上了傅司夜的眼神。

二人的视线交汇着互不相让的锋芒，傅司夜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办公室更加气氛凝重，最后还是陆斯年温声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音音，如果你不想，我们可以拒绝这次合作，并不是没有胜算。”

他清楚慕音音和傅司夜的关系，也知道傅司夜不可能是单纯冲着项目来的。

但这次的项目对于陆氏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傅氏的加入合作无疑是十拿九稳，总比撕破脸了要好。

毕竟傅氏集团真的选择了竞争，陆氏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家伙恐怕第一时间就坐不住。

所以，他没有直接拒绝。

但也将选择权放在了慕音音的手中。

只是陆斯年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愧疚，毕竟是自己将慕音音拉进来的。

可除此之外，更多的则是不甘。

想到方才傅司夜那般的来势汹汹，陆斯年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望着慕音音的侧脸，陆斯年到底是从唇瓣中嗫嚅出了这两个字。

“抱歉。”

慕音音眼睫轻颤，陆斯年的一句话将她从愣神中拉扯了回来。

“不就是一个合作吗？”

陆斯年并未言语，但眼神之中的深意却足以表达出许多，可惜的是慕音音并未注意到。

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眨了眨美眸，装作无所谓地勾起唇笑笑。

“放心吧，我能应付得来。”

……

又和陆斯年核对了下图纸的具体要求，慕音音直到下午才回到家。

客厅里很安静，慕音音提着小蛋糕走进，发现粉粉正趴在沙发上看童话书。

小家伙看得很入神，小手儿认真地指着上面的字，以至于慕音音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粉粉在看什么呀？”

慕音音声音温柔，轻轻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粉粉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直到看见身后的是慕音音，这才兴奋地扬起笑脸：“音音姐姐，你回来啦！我在看书呢。”

这本能怯懦的反应，刺得慕音音心脏生疼，忍不住把粉粉抱在怀里。

粉粉小心翼翼地窝在她怀里，用软糯的声音开口：“音音姐姐，这本书真好看，就是有些字粉粉不认识，你可不可以教教粉粉……”

“好呀。”

慕音音点点头，同时也陷入了思考。

自己工作忙，不能时时刻刻在家，粉粉这个年纪，也该去上幼儿园了。

可是想到粉粉的过去，慕音音有些犹豫。

小孩子的观察向来敏锐，粉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慕音音的迟疑，这让她原本压着书页的手掌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粉粉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虚：“对不起，音音姐姐。”

粉粉的话将慕音音从愣神中拽了出来，她看着面前神色满是愧疚的小姑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怎么了？粉粉为什么要突然道歉？”

面对慕音音的询问，粉粉抿着自己的嘴唇，指尖有些试探地掐上了慕音音的衣角：“粉粉只要能陪在音音姐姐身边就好了……”

粉粉喜欢慕音音，所以格外珍惜待在她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番话落入耳中，让慕音音着实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