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她地垂下头，耳尖都红透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封湛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是你白天打电话给我，说你很痛苦，问我能不能让我来陪你，现在反悔了？”

柳烟烟咬着唇，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的确是她打电话求封湛回来的，但、但事情的走向不该是这样的。

她只是将封湛当成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毕竟除了她的母亲，就只有封湛对她好了。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敢说出求封湛回来，她需要他这种话。

更没想到的是……封湛竟然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回来了。

柳烟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泛起一阵涟漪。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封湛就变得很强势，还要亲吻她。

虽然……虽然有些羞耻，但她竟然并不排斥。

她没谈过恋爱，不清楚这种心跳加速的情绪是不是喜欢，但还是跟随心意，没有反抗。

封湛蹙了蹙眉，又问：“为什么会打电话叫我回来？”

想起这个，柳烟烟眼眶忽然泛起红，“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就打给你了，我妈妈她……她病得更严重了，医生说如果不及时做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

柳烟烟的老家不在这边，所以她在江城几乎没有什么熟人。

以前认识的同学，也都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和钱可以借给她。

关键时候，她就想起了封湛。

封湛沉默半晌，掏出手机，给下属打了一通电话。

他跟对方说了两句，随即顿住，问柳烟烟，“你母亲住在哪家医院？”

柳烟烟心里生出希望，连忙道：“江城第三医院，脑瘤科。”

封湛点了下头，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道：“听到了？帮我联系这方面的专家，要快。”

下属接到指令，立马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封湛将手机丢到茶几上，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柳烟烟。

柳烟烟眼眶泛起酸涩，忍着激动对封湛道谢：“封先生，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封湛虽然性格很冷淡，但真的是个好人。

封湛随意坐进沙发里，双腿交叠，手臂慵懒得搭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得望着她。

“柳烟烟，”封湛喊了声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虽然清冷，却莫名有种缱绻的意味，“我是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柳烟烟怔住，一双猫儿眼透出疑惑。

直觉告诉她，封湛此时虽然面无表情，姿态却带着说不出的侵略性，让她产生了一种想要逃走的想法。

但一想到母亲的病，柳烟烟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你、你想要什么？”

“你。”封湛丝毫不掩饰得回答道。

柳烟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脸颊通红一片。

封湛也太……直白了。

直白得让她招架不住。

封湛看出了柳烟烟的犹豫，低声道：“你不用立刻给我答案，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三天够吗？”

柳烟烟紧张得捏了捏衣角。